,抬头望向他,“以后有了弟弟,爹会只要弟弟不要我吗?”
来弟家就是这样的,老蔫伯伯有了小宝弟弟就每天抱着他,都不管来弟她们了。爹也会这样吗?
杨雄愣住,“当然不会。”她怎么会这么想?
她眨了眨眼,低下头,仿佛那些话已经有人在她耳边说了无数遍。她娘不要她了,以后爹娶亲了生了儿子也会不要她的。
她已经快五岁了,其实能听懂。
杨雄把她抱到怀里,郑重道,“不会,爹永远不会不要青宝。”
他再次拒绝了孙文香,为了答谢她先前对杨青青的照顾还借了人情帮她一些忙,也因为那段时间的接触,孙文香认识了他师兄,两人结为连理。
但好景不长,很快师兄的父亲,他的老师在动乱中被波及,那些人冲进家里前,老师让他从后门离开,请托他帮忙把师兄送出去。
师兄是家里的独子,也是老师最挂念的人,更是那些人辖制老师的把柄,他将人放走了,那些人少了最关键的证据,就被他抓了起来一起审问。
那些天,他们威逼利诱,甚至动了手,要他说出师兄的下落,还诈称已经掌握了证据,问他是给他赎罪的机会。
他心知所谓“证据”是子虚乌有,他身份没有任何问题,又是烈士家属,只要他不被唬住,自乱阵脚,那些人就拿他没办法。
固执己见的结果是那些人恼羞成怒……
老师为了保全他,也为了将师兄从整件事情摘出去,认了所谓罪名,被剃了头、挂了牌子,打成臭老九。
他终于被放出来,已经是十多天后。
先前发生的一切都太突然,无论是那些人上门还是他为师兄奔走,都太仓促,连往家里报信的机会都没有。
出来后他直奔租住的小屋。
万幸,照顾她的婶子是良善之人,虽然他一直没有音讯,仍留在家里看顾她。
他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婶子见到他,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问他去哪儿了,说起这些天小孩哭了多少场。
乖乖软软的小姑娘,眼睛红红的,一直问她她爹去哪儿了,怎么还不回来。
是不是她提弟弟惹爹不高兴了?他不要她了吗?
她一直哭,可眼睛哭肿了,那个看到她落泪会心疼的男人也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