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烦人!

醒来的时候她还有点不好意思,再一清醒,想到都是梦里的事,恨不得再睡回去,再给他两脚才过瘾。

因着这一脚的缘故,迟夏今天心情比较好。

看到骆寻的时候,更高兴了。

此时骆大队长脸色很臭,站在院子里被常有为耳提命面地教训,迟夏听了一会儿,发现话题主要是围绕着骆大队长的头发展开。

“你说说你,你讨厌去理发店,你拿个剃子自个儿把它剃了也行啊,你说是不是?”

“那我不成光头了?”骆寻认真为自己辩解。

“光头也比你现在好看!跟个流浪狗似的!”

“我有家有工作,哪里流浪了!”骆寻吼完,又低下头。

常有为瞪着双眼,不知道从哪儿忽然拿出来一把剪刀:“你要实在下不了手,我来!我给你剪!我今天非给你剪喽!”

骆寻立马向后跳了一大步,手掌向外,浑身都透着抗拒:“常局,常局,你别冲动,你千万别冲动,我剪,我晚上就去剪!”

“我信你的鬼话!现在就剪!没得商量”

常有为活动了一下剪刀,这个动作看在骆寻眼里就跟要命一样,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三十二了!”常有为追着他:“不是十二岁了,剪个头发很难吗!”

骆寻躲着他:“常局,您没听过吗,有人用一生治愈童年!”

“屁的童年!”

常有为停下来叉了会腰:“不就是你十二岁的时候被理发师剪了耳朵吗,这都多少年过去了,你一个大男人怕个什么劲!”

“我要是知道我早就剪了。”

骆寻躲在柱子后面跟他讨饶:“你就大发慈悲放过我吧,我急着出外勤呢!我忙着查案呢!”

“剪了再出!不急这几分钟!“常有为又动了动剪刀:“你这个样子太影响局里形象了!”

骆寻无奈至极,偏偏这老头儿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今儿是死活不放过他了,他扫了一圈,看到了似笑非笑正在看热闹的迟夏。

对上他的目光,迟夏甚至还咧嘴笑了一下。

红果果的嘲笑,她装的再好那都是红果果的嘲笑。

但他能伸能屈,目光求助着迟夏,向她传达了一个信息:救我!

让他开心的是,迟夏很快就接收到了他这个信息,她点了点头,朝着常有为走了过去。

然后她说:“常局,我剪头发的技术还不错,我帮骆队剪吧。”

骆寻如遭雷劈。

迟夏,算你狠!

常有为喜笑颜开:“诶,迟夏啊,那敢情好,我还怕我手艺不好呢,你会你来,赶紧把他那头毛给剪了,我这儿还拿了推子,你用得上么?”

“有是最好的。”迟夏接过他手里的剪刀,朝着骆寻说:“骆队,我们速战速决吧,还得出外勤呢。”

骆寻气得七窍生烟。

偏偏这时候张金国也来凑热闹:“是啊骆寻,天气热起来了,你这样小心中暑啊你。”

“过来!坐下,剪!”

常有为深以为然,凳子往地上一放,指着骆寻:“骆寻,我命令你给我过来!”

这么一吼,骆寻差点原地稍息立正了。

最终,他极不情愿地走了过来。

“我真的会剪。”迟夏看出他是真的抗拒:“我学过。”

骆寻才不信。

常有为和张金国一人一边,压着他的肩膀把人摁到了凳子上,怕他跑路,两人一直没走。

常有为抓起他的头发看了看,点了点头对迟夏说:“小夏,洗过了,你放心剪。”

迟夏忍着笑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