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消气了,骆寻把点心放在桌子上又拍了拍:“下班记得拿啊,千万别忘了。”

宁弈嗯了一声,从验尸台边站直了身体,嘱咐了助手几句,脱下手套走了过来:“想问监狱那个死者?”

骆寻点了点头:“还是老宁你懂我啊。”

“得了吧。”

宁弈才不受他吹捧,拿起保温杯喝水,喝完了才道:“跟你说的大差不差,就是那么个死法,可以肯定的是,死者死前一定极其痛苦,我听说还是个死刑犯?”

“嗯,还有一周实行死刑。”

宁弈有点震惊:“一周?这不应该啊。”

“所以我想着,你这边尸检能不能有什么新发现。”

宁弈摇了摇头:“不会,我确定死者死于自杀,排除他杀的可能性。”

骆寻沉思着没说话。

“这个案子由你们专案组负责了?”宁弈又问。

骆寻收回心神:“没有,还是狱侦那边负责,我辅助侦查,专案组不参与。”

宁弈勾过来一把椅子坐下:“有没有一种可能,是被逼死的?”

骆寻皱着眉:“监房打架是死者主动挑起的,监控视频显示,死者最后又故意撞伤自己,就是为了外出就医的机会。”

“那外出的过程中有没有发现什么蹊跷的事情?”宁弈又问。

骆寻疏了口气:“狱侦那边在查,但我并不觉得能查出什么来,这个人制造出这一系列的事,好像就是为了自杀。”

宁弈喝完了保温杯里的水,盖上盖子站了起来:“如果真是为了自杀的话,那他可真是煞费苦心,骆寻,你要知道,在监狱里自杀,是很困难的一件事,这个自杀方法,估计也是对方苦思冥想才得到的答案。”

“大概是吧。”

骆寻也站了起来:“得,那我走了,不打扰你了。”

宁弈:“那可真是谢谢您嘞。”

“不用。”

骆寻指了指点心:“记得拿啊,本人一片心意。”

宁弈失笑:“忘不了,你赶紧走吧,别打扰我干活!”

骆寻从法医室出来,忽然想起自己去见常有为的时候竟然忘了问问迟夏的情况,想起她昨天在饭桌上说的话,骆寻忍不住想,难道她真打算要去宣传科了?

这么想着,骆寻已经打算再去常有为那儿问问情况,结果刚走了两步,就接到了老师郑景怀的电话。

“骆寻啊,我在警局门口,你有没有时间出来见见?”郑景怀在电话里说。

郑景怀这个人有原则的很,当初从警局退休,他就再也没有踏进警局的大门,就算骆寻他们想请教什么问题,他宁愿在警局门口都不进去,时间久了大家也就随他去了。

骆寻一边跟他说话一边下楼:“我说师父,这都十年了,警局的门是有什么暗器么,你说不进来就不进来。”

郑景怀看着警局大门上挂着的忠诚智勇,秉公执法八个大字收回目光:“问了这么多年你不腻么,赶紧出来,我有事跟你说。”

他说完这话就挂了电话,再看那几个字,心中竟汹涌澎湃。

忠、正、智、勇。

他担得起这四个字么?

骆寻很快跑了出来。

“上车说。”郑景怀叫骆寻去了车里。

“您今儿不上课?”

骆寻一上车就轻车熟路地摸出来一盒烟,刚叼进嘴里就被郑景怀打了一巴掌。

“抽烟有害健康!”

郑景怀夺下他嘴里的烟又塞了进去:“你们常局说,第一监狱有个死刑犯自杀了?”

“常局给您打电话了?”骆寻又摇下车窗:“您要出山?”

郑景怀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