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伪装不出来的。

谢子诤悲伤而又愤然,他点了点头,再次重申:”她的阿尔兹海默症已经很严重了,上一秒做了什么事,她下一秒就忘了。”

“迟夏,你去看看。”骆寻说。

迟夏走了过去。

谢子诤声音轻轻的,他说:“但是一个母亲是不会忘记自己的孩子受了什么委屈的,永远不会。”

他声音哽咽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就算这里生了病,无法支配和控制自己的记忆,她也不会忘记婉柔和希希是怎么死的,她要为自己的孩子复仇,警官,你们又何必要对一个老人赶尽杀绝?”

郑兰书再次将迟夏当成了周婉柔,她的眼睛里溢着难以阻挡的慈爱,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柔柔,你过来,躺妈妈这里,妈妈唱歌给你听。”

迟夏席地而坐,脑袋枕在她的腿上,她盯着郑兰书的脸,听着她嘴里哼的调子,嘴角浮起笑来。

她真的什么都忘了。

半晌后,她站起来,走到骆寻身边道:“他没说谎。”

“你们就当是我杀的不行么?”谢子诤又说。

“不能。”

骆寻声音微沉:“法律从来不会因为谁是弱者而偏向于谁,谢医生,真相之所以是真相,就是因为它残忍,如果真相都可以伪造,那它存在的意义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