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拿起桌上的安眠汤准备喝,脑袋却突然传来剧烈的疼痛,安眠汤被打翻,碗掉在地上摔成碎片。

但这突如其来的痛苦并非第一次,迟夏跌跌撞撞却熟练地回到卧室将门反锁。

她将自己关进洗手间里,她拿出一条厚毛巾塞进嘴里咬住,然后坐在地上,颤抖着胳膊从柜子里拿出针管和一个小玻璃瓶装着的透明液体。

抽药,扎针,然后默默等待更大的疼痛袭来。

她会在这个冰冷的洗手间度过她的一夜,但她早已经习惯,甚至无数次的期待这种疼痛的到来。

来一次,她的记忆就恢复一点儿,她就能多一点知道,她是谁,她从哪儿来,为什么她不记得一切,只记得她的名字叫迟夏。

这两个字就像是刻在她的骨血里,时时刻刻提醒着她,她有来处,她有姓名。

而同一时间,永丰垃圾处理厂,就在石天一骂骂咧咧地整改厂里安全问题的时候,他关在仓库的三名醉汉,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等他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他急着给迟夏发消息,但迟夏那边一直没有回复。

此时迟夏的车子停在了郊区一处山腰平地,再往前就只能走路过去了。

下车的时候她就已经看到不远处的田地里围起来的警戒线和来往的警察。

她刚准备往过去走,骆寻的吉普车紧随而至,并排停在了她的车子旁边,曹斌和卷毛很快跑了下来:“哎哟,这是谁的车啊,酷啊!”

一到车头,看到迟夏,曹斌一脸意外和惊喜:“夏,你不会要告诉我这是你的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