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赵宥颓然开口?:“他不是赵翕。”
“什?么?”
赵靖还没反应过?来赵宥话中的意思?,就见赵翕伸手覆在自己耳旁,一甩手撕下?一张人皮面具。
而面具后是一张陌生的脸。
“你什?么时候……”
“当然是你在江州密会扶桑奸细的时候。”
沈淮安检查了许衍之?身上并无受伤,才放下?心?来。
他只给了郭延一个?眼神,后者会意,从李道长手中的布袋里?取了些药丸,与□□一起塞入了赵宥和赵靖的嘴里?。
“剩下?的让李道长自己吃了吧,这其中滋味你们都要尝尝才是。”
不能只让月白一个?人白白遭了罪。
李道长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便?一口?气?将身上剩下?的药丸悉数塞进嘴里?,不多时,便?开始七窍流血,在地上打滚。
许衍之?皱了皱眉,便?有乌衣卫上前,将打滚的李道长抬了出去?。
赵靖对沈淮安破口?大骂:“沈淮安,你这乱臣贼子,即使将我们都杀了,你也登不上这皇位。京都周围有二十万大军,只要宫中生变,不需要父皇传召,二十万大军会立即进城将皇宫围的水泄不通,到时候你插翅难逃。”
“是吗?”沈淮安看了看殿外的天色,道:“马上就能知道你父皇费尽心?思?集结的所?谓二十万大军有没有用了。”
沈淮安话音刚落,大殿门口?,便?有两人逆光走来。
那二人看不清面貌。众人只能看见他们都身穿铁甲,一黑一白,一高一矮,同样都是气?度不凡,一个?器宇轩昂,一个?英姿飒爽。
待二人走进殿内,人群中有人惊呼:“是平西王和王妃!”
许衍之?*? ?听到这声惊呼,心?却跟着一提。他呼吸乱了一下,想起手中的剑还在滴血,一时间,握剑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就在他不知所?措之?时,僵硬的手被?包裹进温暖的大掌里?。
沈淮安凑到他耳边小声问他:“怎么?堂堂乌衣卫指挥使,见到公婆还会紧张不成?”
许衍之?瞪他一眼:“什?么公婆?那是岳丈和岳母。”
沈淮安极力控制着不让自己笑出声,场合不对。
他点点头:“你说得对,是岳丈和岳母。”
许衍之?抽回自己的手:“还有,我没有紧张。”
沈淮安从善如流:“好好好,你没有紧张,是我紧张了。”
沈淮安拉着许衍之?迎上前去?:“爹,娘!”
许衍之?也上前行礼:“晚辈拜见王爷、王妃。”
沈丞和林静月两人谁也没理沈淮安,只对许衍之?点了点头。
郭延适时搬了张椅子来,放到了平西王沈丞身边,平西王王妃林静月扶着自己的夫君坐好?,才对周围道:“抱歉,诸位,我夫君在与西越一战中,身受重伤,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现下?旧伤未愈,实?在不宜久站。”
说完,她走到大殿中间,扬声道:“西塘八万王军已经?驻守在京都西城门外;另外镇海将军之?子纪文山,率领三万纪家军将士,特来迎接镇海将军回府,已驻守在京都东城门外;谢家寨五万人马亦已经?到了京城郊外。京都守备军主帅寇海已经?被?我斩杀于马前,京都二十万守备军不战而降。”
林静月顿了顿,冰冷的视线扫过?赵靖等人,落在雍庆帝脸上:“陛下?有什?么想说的吗?”
雍庆帝重重咳出了一口?血,一双浑浊的眼睛瞪得格外的圆,眼中却没有焦距。
沈淮安知道他是吃的那药丸发作了,心?中忍不住冷笑,就只让你体会一下?月白所?受的苦,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