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了?最后,每到一个城镇,韩方和郭延便去城里补充物资,许衍之和沈淮安二人?则一起宿在城外的马车上。
这一日?,到了?青州地?界,已?经?快要戌时了?,城门?即将关闭。
沈淮安打发韩方和郭延去青州城内:“你?们今日?就宿在城里,明?日?回来也不必太?早。”
韩方和郭延眼观鼻鼻观心,领命道:“是。”
二话不说,骑马就奔向青州城里了?。
主子想要时间独处,他们可不能那么没眼力见,当那个碍眼的。
深秋时节,大乾的北方已?经?十分寒冷。
在青州城外山间的小路旁,踏雪正围着一棵黑槐树打转,而他对面的树下,停着一辆马车。
深秋的晚风吹来,枯黄的树叶被卷起,随风飘落在马车的车顶,又被在原地?颠簸的马车震得落在地?上。
车头的马儿被拴在一颗大树旁,车身不住的颤动,惹得马儿烦躁的呼出一口浊气,前蹄不住的在原地?踩踏,似是十分烦躁。
车厢被捂得十分严实?,只在车窗处开了?一个通风的小口。
透过小口,能看到车厢里的人?俱是大汗淋漓。
足足两个时辰,许衍之实?在受不了?了?,用手推着人?:“你?够了?!我口渴,要喝水。”
黑暗中,沈淮安睁着像饿狼一样的眼睛,低头看了?一眼,低低笑出了?声:“确实?该渴了?。”
不等许衍之发火,沈淮安抽身离开,摸黑找到了?茶壶。
“这茶太?凉,我喂你?。”
说着,沈淮安就着茶壶仰头饮了?一大口,低头渡给?了?许衍之。
接着是第二口,第三口……
整整一壶茶,让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喝了?个干净。
许衍之来不及吞咽的茶水溢了?出来,流到了?枕下的被子里,那里还有他的衣裳。
“我衣服湿了?。”
沈淮安伸手摸了?摸:“无?事,明?日?为夫亲自给?你?换上干净的,保证他们看不出来。”
“呵。”许衍之终于找到机会将沈淮安的话还给?他:“你?以为他们看不见的时候,就不知道我们在干什么吗?”
“噗嗤。”沈淮安被许衍逗笑,又压了?上去,道:“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张嘴竟然这般厉害。”
“没发现吗?这些日?子,我这张嘴可为你?帮过不少忙呢?”
“嘶”沈淮安一边吻着一边质问他:“许月白,你?从?哪里学来的?这样会勾人??”
许衍之仰头受着,嘴上却不认输:“还不是你?教的好。”
沈淮安喉间轻颤,慢慢往下移:“好,那我再教你?一些。”
话音刚落,两人?同时翻身而起。沈淮安动得稍晚一些,牙齿磕到许衍之,两人?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样?有没有磕疼?”
许衍之一把推开他,急着穿衣服:“哪有那么娇气。”
沈淮安按住了?他的手:“急什么,五里,他们得跑一会儿呢。”
兴致正浓时被人?打断,沈淮安也不恼,多的只是无?奈。
“等我一下。”
沈淮安赤膊倒了?车外,在不远处的小溪旁沾湿了?手帕,又快步钻回车里。
“来,我先帮你?擦擦,要不一会儿动起手来,你?会难受。”
正在着急忙慌穿衣服的许衍之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沈淮安按在腿上,里里外外擦了?个干净。
再起身时,许衍之整个脸因充血变得通红,不知是憋的还是羞的。
“沈承澜!”许衍之真的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