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衍之一个不注意,被太子推了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他还来不及站稳,就见太子惨叫一声,斜飞了出去,趴在地上,跌了个狗吃屎。

沈淮安因为醉酒而微红的眼睛里尽是冰冷的杀意:“他是我的人,谁让你碰他的。”

他睁着迷蒙的双眼,眼神没有焦距,可踹出去的那一脚却稳准狠。

沈淮安晃晃悠悠地走到许衍之身边,弯着脊背,将自己的头放在许衍之的肩膀上,口中含含混混的念着:“月白,你退步了,竟然被太子扒拉开了。”

“你!你们!”太子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震惊得扭曲了一张还算好看的脸:“你们竟……”

当朝人人都知道皇帝厌恶断袖,太子不怕被皇帝知道,可许衍之怕。

沈淮安处境本就艰难,许衍之怕皇帝误会他是断袖之后,对他更为不利。

他强自镇定,矢口否认:“太子殿下就没有要好的朋友兄弟吗?当人人都跟殿下一样,有断袖之好?”

沈淮安本来安安静静的倚在许衍之的身上,闻言,抬起头,口齿清晰的骂道:“滚开!离我远点!死断袖,令人作呕!”

许衍之瞬间白了脸色。

时值盛夏,他却犹如冬日里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心凉彻骨。

第3章 第 3 章 活色生香的噩梦

软玉温香,芙蓉帐暖。

有人轻声念着他的名字:“月白……月白……”

一遍一遍,让许衍之不自觉随之沉沦。

许衍之无法自控地盯着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在自己身上游走,所经之处,一路点燃燎原大火,烧得他犹如搁浅的游鱼,只能仰头大口喘|息。

视线沿着大手一路向上,许衍之看见了大手的主人,是沈淮安那似笑非笑的俊脸。

沈淮安也看见了他。

与许衍之对视的瞬间,沈淮安好似才看清他的模样,瞬间冷下脸来,厌恶地一把推开他,冰冷的声音兜头砸了下来:“滚开!离我远点!死断袖,令人作呕!”

许衍之蓦地从噩梦中惊醒过来,大汗淋漓。

“做噩梦了?”

突然一张惨白的俊脸放大在眼前,许衍之一口气没提上来,被自己的口水呛得面色通红。

“咳咳咳咳咳……你……咳咳咳”

许衍之咳得惊天动地,他都要怀疑自己会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那个始作俑者也吓坏了,手足无措地一会儿帮他顺气,一会儿给他倒水……

“吓到你了?早知道等你醒了之后,我再进来了……”

沈淮安心疼了,他没想到能把许衍之吓成这样。

早知道他就不爬墙跳窗了,等人醒了,光明正大的从正门进来就好了。

门外的乌衣卫听见动静,轻轻敲门问道:“老大,您没事吧?”

“无碍。”

许衍之嗓音沙哑,好不容易顺过气,先回答了门外的乌衣卫,免得他们进来看见多了一个人在他房里。

许衍之接过沈淮安递过来的茶杯,低头浅浅喝着,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盖在腿上的被子……

很好,遮得很严实。

他转头看向沈淮安,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凶神恶煞:“你一大早跑来我北镇抚司做甚?怎么进来的?”

肯定不是从正门进来的,乌衣卫不会在他没起床的时候放人进他的屋子。

沈淮安十分诚实:“我怕你躲着我,就,偷偷爬了墙,翻窗进来了。”

堂堂平西王世子,左军都督沈淮安,认起错来绝不含糊:“我错了!下次不吓你了。”

“你……你真是……”

许衍之被这人气得手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