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施展轻功,飞过院墙,消失在黑夜中。

沈淮安看着韩方消失的方向,挑了挑眉,心道:我守护他还用你说吗?现下你才是我二人之间的外人。

“承澜。”

身?后,许衍之已经收拾整齐,施施然地?走了出来。

沈淮安转身?迎了上去,道:“你这乌衣卫指挥使行踪应该已经暴露了,咱们就去看看吧,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大半夜打?扰本?世子的好事!”

说着,沈淮安便?拉着许衍之从正门走了出去。

许衍之被沈淮安拉着,稍稍落后半步,站到了沈淮安身?后。他看着沈淮安气呼呼的后脑勺,一边羞-耻于他说的好事,一边又觉得这气呼呼的后脑勺还怪可爱的。

自?从韩方出来后,外边的打?斗声很快停止了。

许衍之和沈淮安赶到的时?候,刺客已经被驻守在江州分布的乌衣卫制伏了。

地?上有几具刺客的尸体,俱是黑衣黑布遮面,旁边横七竖八地?躺着几把扶桑的武士刀。

单看武器,这些刺客的身?份不言而喻。

乌衣卫也有人受伤,都是小伤,倒不比刺客惨烈。

许衍之环视了一圈,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受了伤的乌衣卫便?纷纷退了下去。

许衍之倒不必着急审问这些刺客,他审案自?有自?己的一套法子,先谅这些犯人一两天,不给吃不给喝不给见人,然后再审问,结果会出乎意?料。

他垂着眼睛从几名刺客身?上依次扫视而过,吩咐道:‘先押下去吧。“

“许指挥使,你不审问我们吗?”

刺客见许衍之一句话没?问就要把他们押下去,似乎十?分意?外。

其中一人突然挺直了腰板,直呼:“你放心,只要你现在问,我们都会知无不言。”

开口便?是一口流利的大乾官话,一点也不像扶桑武士。

许衍之倒不意?外他的口音,只是意?外于很少有犯人这么着急让他审问的。

“我为什么要听你们早就准备好的答案?”

这几人打?扰了他和沈淮安的好事,他本?来就一肚子气,他大发慈悲想让他们好过些,犯人还不愿意?了。

他压下心中的火气,转身?就要走。

谁知,方才开口的那刺客突然大喊一声:“少主!我们是奉命来找您的啊!”

其他几名刺客就像得到了某种暗号一样,齐齐出声:“少主!”

突如其来的一声“少主”,让许衍之停下了脚步。

许衍之回身?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俯视那几名刺客:“你们喊我什么?”

刺客见许衍之肯听他说话,喜出望外,急吼吼地?道:“少主!您就是我们的少主啊。你的母亲是我们覆乾堂老堂主的流落在外的独……”

开口的刺客话还没?说完,声音却戛然而止。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身?前突然出现的男人,张了张嘴,似是想继续说话,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捂着自?己的咽喉,殷红的血正在争先恐后地?从指缝间冒出来。

不消片刻,那名刺客便?直直倒了下去,再也没?了气息。

来人出手快准狠,一刀毙命,丝毫不给黑衣人机会。

剩下的刺客反应过来:“少……”

他们才刚开口说出来一个字,便?感觉喉间一热,紧接着便?眼睁睁看到自?己的喉间喷-出一注血柱,这也是他们生前看到的最?后的景象。

只在刹那间,被制伏的刺客全部直直倒了下去,毫无生气。

覆乾堂,顾名思义,颠覆大乾。

是前朝余孽为了复国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