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之人心生了恻隐之心,才过来扶他一把。
可赵星河却对他一笑,道:“我记得你,你也坐船来的,青川还夸你们长得俊,天生就是一对。”
赵星河说的“你们”,应是见到他与沈淮安一起过。
想到沈淮安,许衍之的心都跟着软了几分,他看着吴青川离开的方向,难得多说了一句:“你既舍不下,何必要如此作践自己,又如此伤他?”
赵星河已经不咳了,靠在车辕边,笑得凄惨。
“我活不长了。”
很轻的一声,如果不是许衍之武功高强,耳力非凡,几乎要听不见他这句话。
许衍之看向赵星河,垂在身侧的手指轻微动了一下,就听赵星河接着道:“青川对我用情至深,我若死了,他必定会伤心欲绝,甚至会随我而去。与其如此,倒不如现在就让他对我死心,放他离开我身边,也许他会遇到比我更好,能陪他更久的人。”
许衍之站在原地良久,才道:“你觉得是看着你死去他更痛苦,还是看着你变心他更痛苦些?”
赵星河似乎没有听清楚许衍之说什么,他迷茫地抬头看过来:“什么?”
许衍之微微叹了口气:“没什么。”
此时,赵家的车夫才着急忙慌的跑了回来,还没跑到跟前便听见他不住地告罪:“少爷恕罪,我肚子痛,去了趟茅厕。”
待他走进,看到自家少爷身上手上都是血的时候,吓得哭了出来,话都说不利索:“少爷,你,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到处都是血!伤到哪里了?”
赵星河摆摆手,不让车夫大呼小叫,只艰难的爬上马车:“无碍,回吧。”
就在赵星河进车厢之前,许衍之叫住他:“赵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