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衍之回神的瞬间,羞愤难当,他一把推开沈淮安想要下床,却被人按在了身上。
沈淮安委屈的控诉他:“你自己舒爽了,就不管我了?”
沈淮安的银枪还没耍够呢……
何况,沈淮安第一次提枪亮相,哪能那么快尽兴。
他又缠着人折腾了好一阵子,直到天边都开始泛起鱼肚白,才一脸餍足的抱着人躺下睡去。
而两墙之隔的另一间卧房里,乌衣卫韩佥事正盘腿坐在床边,手里正拿着一本不知从哪里得来的《金刚经》,口中还念念有词。
只是屋里没点灯,也不知道他怎么能看见。
是有人走近,就会发现,韩佥事嘴里一直在念着“我家的白菜终于被猪拱了,公子得偿所愿,阿弥陀佛。”
他口中的白菜和猪终于消停,抱在一起入睡了。
韩佥事叹了口气起床了。
新的一天,老大们睡了,他该去干活了。
许衍之和沈淮安并没有睡多久。
许衍之今日要去牢房秘密提审抓来的几名细作。
沈淮安刚刚在许衍之这里尝到点甜头,正觉浓情蜜意之时,自是时刻想与心上人在一起,半分也舍不得分开。
但是许衍之不这样想,“乌衣卫审案,从未有让人旁听的先例,你自己玩儿去吧。”
他只是不想让沈淮安看见自己残忍的一面,怕把人吓跑。
沈淮安看着许衍之微肿的唇,还有眼下明显的乌青,自知昨夜他闹得着实狠了,顿时心疼不已,更不敢太造次,自然是许衍之说什么是什么。
那几名细作已被韩方秘密提了出来,关在一处暗牢里。
许衍之见到他们的时候,那几人已经被吊了一宿,个个都奄奄一息的样子。
他们见到有人进来,犹如见到了救星,哀声求饶:“大人,饶命啊,你们真搞错了,我们都是大乾子民,都是好人啊。”
许衍之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吊在半空转圈圈的几人,只挥了一下手,便有人上前,将被吊着的几人放到了地上。
那几人自以为得救了,不住的磕头道谢:“多谢大人明察秋毫!”
许衍之皱眉看着跪在地上的几人,头痛不已。
方才韩方来报,说沈淮安出门之后直接奔了玲珑相思阁。
玲珑相思阁便是这江州最大最繁华的青楼。
许衍之知道玲珑相思阁是沈淮安安插在江州的势力,但想到里边的莺莺燕燕,还有昨日沈淮安身上沾染的脂粉味儿,心里便十分的不痛快,只好找个发泄口出出气。
“谁再喊,我就把他的舌头拔了。”
只轻轻的一句,便让地上跪着的几人噤若寒蝉。
许衍之冰冷的视线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冷笑。
他问:“你们都是大乾子民?”
几人点头如捣蒜:“是是是,我们都是大乾子民,如假包换!绝不是他们说的什么细作啊,求大人明察!”
“明察?”许衍之伸手拿起桌上一柄小刀把玩着。
那把小刀之所以能入许指挥使的眼,是因为它与其他刀具略微有些不同,那小刀的刀尖比较长,还向内弯曲成一个钩子的形状。
那是屠夫杀猪剔骨专用的刀。
地上跪着的几人同时看见了在许衍之修长的手指间翻飞的小刀,莫名感觉到一股凉意瞬间从脊椎骨蔓延开来,顿时冷汗直流,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既然你们都不想说实话,那我们就换种方式谈吧。”
许衍之轻轻一甩手,将手中的小刀甩进身前的木桌上,由于力度过大,小刀插在木桌上的时候,颤个不停,还发出了一声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