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喝得有些恍惚的燕王赵翕,在看他们离开,调侃道:“世子和许指挥使也太心急了,这天还没黑呢,就急着入洞房去了。”
周围人纷纷附和打趣。
“就是啊,二位喝两杯再去洞房啊。”
“不差这么一会儿。”
许衍之:“……”
听到身后传来阵阵低笑声,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可能都没脸面对那些同僚了。
太子脸颊抽了抽,眸光森然,嘴角还扯出一个怪异的弧度:“许太尉,孤改变注意了,令郎和沈淮安的命,都给孤留着,孤要和他们好好玩玩儿。”
话毕,他打了个手势,宾客中便有人站了起来,悄悄尾随着沈淮安和许衍之消失的方向而去。
雍庆帝沉默着将太子的行径都看在眼里,失望至极:“太子,你此刻收手,朕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明日你还是太子。”
“呵……”太子冷笑一声,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儿臣的好父皇,你以为儿臣稀罕那个太子之位吗?儿臣想要的,不过是您那张龙椅罢了。”
听闻如此大逆不道之言是从自己疼爱有加尽心培养的太子之口说出来,雍庆帝痛心疾首:“赵宥!难道你还想谋逆弑父不成?”
直到此时,燕王才好似才醒过酒来,他左看看自己的父皇,右看看太子哥哥,一脸不可置信:“太子!你”
太子不屑地瞟了他一眼,眼中幽光一闪:“三弟,你现下坐来孤这边,孤保证你还是那个锦衣玉食的燕王殿下,否则……”
太子的话还没说完,就见燕王起身站在的雍庆帝身前,将他挡在身后,一副要护驾的姿态:“许太尉,我父皇待你不薄,此时不报皇恩,更待何时!”
燕王身后护着雍庆帝,转眼看向许铓,指望他能及时出手护驾。
令他意外的事,许铓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个死人一样,抬腿便迈到了太子跟前:“尽听太子殿下吩咐。”
燕王不可置信又气愤难当:“怪不得你们刚才商议要对付承澜和许指挥使,原来你们早已同流合污!”
太子不以为意的一笑,手里把玩着一只精致的酒杯,道:“如若父王写下传位诏书的话,孤就不算谋逆,父皇会颐养天年,至于你左不过一个死。”
太子说着,看向一旁的雍庆帝。
“如若不然……”
太子轻笑一声,面上尽是势在必得的得意。
只见他手腕一转,将酒杯轻轻倒扣在桌上。
随着酒杯磕在桌上发出的“咚”一声,满院的宾客中,有不少人悄声占了起来,而他们的手中,个个都持有长刀利器。
被燕王护在身后的雍庆帝闭了闭眼睛。
燕王脸色瞬间煞白,他指向太子的手颤抖着:“太子要在满朝文武面前谋逆吗?你就不怕被文臣的唾沫星子淹死?不怕被武将的长刀砍下头颅?”
“怕?孤当然怕!”太子起身,向前走了两步,然后转身面对雍庆帝。
那样子,好像满院的宾客,满朝的大臣,都站在了他的身后。
“他们的老小俱在孤的手中,孤想让他们活他们就能活,孤想让他们死,他们就得死。你自己问问他们,谁敢不从?即便真有有那不从的,杀了便是。”
说完,太子浅浅动了下手指,魏德便适时走上前,展开了手中一道圣旨,用那尖细的嗓音读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子赵宥品性持重,深得民心,宜克承大统。今传位太子赵宥,望诸卿悉心辅佐,光耀大乾。钦此。”
一时间,平西王府内鸦雀无声。
直到许铓第一个跨前一步,向着太子行了一个三拜九叩的大礼,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紧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