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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衍之不知自己如何回到北镇抚司的,韩方见到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吓得不轻。
“公子?你怎么了?”
许衍之听到韩方的声音,这才回过神,强打起精神向着东司房走去:“没事。”
韩方见他脸色苍白,瞬间明白了什么,也跟着进了东司房,将一个乌木锦盒放在他面前。
已经恢复素日清冷神色的许衍之,在看到眼前的乌木盒子后,脸色沉了沉:“魏德来过了?”
“是,跟着您后边来的,说是皇上吩咐的。”
韩方跟在许衍之身边多年,自然知道怎么回事,他担忧的望着自家主子:“公子,您脸色不太好,算一算日子,可是毒性发作了?”
许衍之只说了句:“不是。”
“那您……”
韩方还想说些什么,被自家主子挥手打断了:“韩大哥,你先下去吧。”
韩方退了出去,却不敢走远,只守在许衍之的门外。
许衍之看着面前黑漆漆的乌木盒,方才在凤台楼的一幕幕却不断在眼前闪过。
“我只是厌恶断袖而已。”
“月白与我一样,厌恶断袖至极。”
他突然感觉全身冰冷,不停的打着寒颤。
许衍之颤抖着手打开面前的乌木盒,只见里边孤零零的躺着一颗黑色的药丸。
耳边又响起那句“滚开!离我远点!死断袖,令人作呕!”
他苦笑一声,毫不犹豫地拿起药丸,放进了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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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御书房内。
“你说要朕给平西王世子指婚?”雍庆帝坐在御案后。脸色阴沉:“还要给他指个男妻?”
“父皇,儿臣知道您厌恶断袖之风。可平西王在外不听您的命令,咱们要盯紧了他这唯一的儿子才好。”
你太子立于御案一侧,苦口婆心道:“儿臣看平西王世子对许指挥使颇为信任,而许指挥使又不敢不听从您的命令,我们何不将许指挥使送到他身边,还愁对付不了平西王吗?”
雍庆帝将手中的奏折扔在一旁,似是愤怒不已。
奏折散开,上面正是御史中丞弹劾平西王抗旨的内容。
大内总管魏德轻轻走了进来,手中的托盘上放着一粒金丹:“皇上,您该服药了。”
太子亲自服侍雍庆帝吃下了金丹,又奉来一盏温度正好的热茶。
待雍庆帝放下茶杯,太子才道:“李道长的仙丹果然灵验,儿臣看父皇容光焕发,面容似又年轻了几岁。”
雍庆帝这才缓了脸色:“嗯,你找来的那个李道长果然有本事,朕这几日也觉得身体更胜从前了。”
接着,他又道:“魏德,就按太子说的,传旨,赐婚平西王世子和许衍之,命他们三日之内成婚。”
第5章 第 5 章 耳朵红了
许衍之一整夜都在噩梦缠身,晨起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有一丝恍惚。
昨日今时,沈淮安还在他床前嘘寒问暖,今日醒来没见到他,心理空落落的。
明明过去几个月不见他也没这么难捱。
“公子,魏公公来了。”
韩方知自家主子昨晚定是没休息好,本不想打扰他,奈何魏德携圣旨而来,怠慢不得。
可是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屋里有动静。
韩方心下一沉,该不是公子昨日毒性发作,硬扛着没吃那劳什子的药丸,有什么不测吧?
“公子?公子?”
韩方后退一步,刚要踹开房门,就见那门从里边打开了。
他们家公子,全须全尾地从里边走了出来。
“公子,您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