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啊,站路中间等着被撞是吧。”

“行人出事,车辆全责?”关潜听声就知道是商函,说话也有点肆无忌惮起来,“你手劲也太大了点,脑壳快给你弹裂了。”

“还全责,就你这智商,我看反被人讹去八万八。弹裂了更好,反正也不聪明,说不定以毒攻毒,还能给你开开灵智。”商函冷笑。

关潜瞪眼,张了张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任胸口漫上来一股气。

“哼!”他学商函,但不是冷哼,而是非常大声地从喉咙里吐出一声来。

“哼。”商函皮动肉不动地冷哼一声,又粗鲁地弹了弹关潜的脑袋,“还傻站这干嘛,回去啊。”

商函大踏步进了楼道,却没见关潜进来,又疑惑地出来,不耐道:“你干嘛呢。”

关潜立刻手指竖在唇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他瞅见商函下撇的嘴角,知道他又要说话,连忙小跑过去,压低了嗓,鬼鬼祟祟地说:“哎呀,你先进去啦,万一被他的人看到我跟你一块走不就完蛋了吗。”

商函盯着关潜,忽然冷冷笑了一下。

“关潜,我真搞不懂你在想什么。”

他欺身压近。

“跟夏矜时可以,跟池宴礼可以,跟我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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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潜一脸状况外,商函变脸变得太迅速,关潜还没找到商函生气的点,商函的逼问就已经落在了地上。

“不是,怎么了突然,跟他们俩又有什么关系?”关潜疑心商函被夏施与缠久了,也染上了疯病,要不好端端的,忽然扯到不相干的人身上干嘛。

他轻轻推了推商函的背,一边无语,一边还要侦查周围的环境,好在附近没有别人,关潜赶紧拐进楼道里:“进来再说,大庭广众的,影响多不好。”

走廊的灯不知道被谁关了,正午阳光直射,也没有光源从窗户斜照进来,大中午的,反倒显得幽暗。脚步声一轻一重地回响,关潜听着身后的声源,想及商函刚才阴郁的神情,猛地冒出一身鸡皮疙瘩,不敢再往前走了,生怕商函在后头给他当头一棒。关潜停住脚,等商函跟上来,才拉开些距离继续走。

商函斜了关潜一眼,又冷哼一声。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商函进来后又不说话,关潜只好主动开口。

“不是怕被人看到么,现在跟我说话又是几个意思?”商函冷笑。

关潜快被他无语死了,脸偏过去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大哥我真是服了你了,好好好,是我的错,大哥您屈尊降贵跟我待在一起,实在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小弟我认错,大哥您就别生气了啊。”关潜没来由吃商函一顿气,也攒了火,说起话来不由有些夹枪带棒。

但刚说完,关潜便后悔起来,惴惴不安地瞄了商函一眼,觉得为这点小事没必要说这么阴阳怪气的话,这事错在商函,但说完这番话,关潜自己先愧疚起来。

谁知商函沉下来的面色在听完关潜的话之后反而有些回春,关潜见他放软了的唇角,表情跟见了鬼似的。

“嗯,没有生气。”商函说。

关潜心中咯噔一下,没应话。

“没有生气的。”商函见关潜低着头,又认真说了一遍。

“哦哦。”关潜胡乱应了两声,没敢看他。

“但是不是很高兴,”商函继续说,“你躲我,说怕被夏施与知道你跟我接触会被报复。但是你也和夏矜时和池宴礼走得很近,他们俩不比我好多少吧。”

“夏矜时跟他哥一样脑子有毛病,夏家主母一直拿他当眼中钉,明里暗里的针对,你跟他搅和到一块可没什么好下场。”商函捋了一把头发,“至于池宴礼,想跟他攀亲的一直不少,他又出了名的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