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潜不知道夏矜时为什么会提出这个选题。

身为豪门子弟,却要演绎下等民的失败政变,听起来不要太讽刺。

而陈百华说出了关潜心中所想。

“我认为最大的不妥,便是帝州的惶馁属于百姓的黑暗回忆,组里有四个世族,演绎不好就会显得像是贵族拿平民的痛苦消遣。”

四个世族?关潜眼珠上抬。

一个商政班加两个预科班,外带一个夏矜时,那确实是四个,但他关潜“声名在外”,四个世族是绝对不可能包含他。

回想起陈百华初始的表现,剩下的那一个世族想来就是商函。

世族子弟从小就有着自己的交际圈,难怪夏施与缠商函缠得那么紧,人家说不定打小就认识。也难怪夏施与没法对商函强制爱,背景摆这呢,商函不愿意,他夏施与也奈何不了他。

虽然早早猜测商函背景不一般,但是猜想得到验证,关潜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最近才和商函关系好一点,知道他跟自己不是一个阶级的人之后,关潜心里便有些不舒坦,想跟他保持距离了。倒不是他有多仇视上等阶层的人,而是自己老是拿热脸去贴商函,配上商函的背景,显得自己是为了功利才要去结交他似的。

要知道当年他对池宴礼都没有这么主动。

关潜看向陈百华,她的面容平和,眼神却很坚毅,“我提议帝州的惶馁有以下原因。悲剧往往比喜剧更让人记忆深刻,它比单纯的暴政时期更让人悲痛的一点便在于觉醒的民众意识,对于麻木的思想我们常常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可争了、斗了呢,结局有改变吗?一场已经被提前告知结局的悲剧,碎裂的希望更能捕捉人心。”

“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赞成这个选题,但如果确定为帝州的惶馁,那么我希望我们表现出来的,是对不公制度暴虐的反思,以及压迫下百姓们不屈的灵魂。不管如何,这都是一段值得我们尊重的历史。”

“我们没有什么想法,听组长的。”卢敏中和姜颖说。

“我们也是。”汤棠和黎明齐声道。

关潜想,比起锋芒外露的池宴礼与商函,谦和的陈百华显然更适合领导者的位置。

温柔却不失力量,在陈百华的组织下,他们或许真的能交出一份特别的答案。

见陈百华看向自己,关潜连忙摆摆手:“我没意见。”

边角里的宋旭一皱着眉张张嘴,关潜注意到他的目光扫过池宴礼和商函,而后好似不太情愿地说:“我也。”

“行,”陈百华打开光脑,“那我们来分配一下任务吧。敏中和姜姜的任务就是查找奥于项末期的服饰资料,剩下

“关潜和我查宫廷。”池宴礼立刻说。

关潜瞳孔地震,内心不断呐喊你没事吧大哥,怎么擅自替人做决定啊。但现实是关潜只敢唯唯诺诺地低着头,承受着周围同学讶异的目光,尴尬地想快速逃离这个教室。

“函哥,我们也查宫廷吧。”夏矜时斜眼看了看池宴礼,笑着搭上商函的肩。

商函躲瘟神一样躲开夏矜时的手,果断道:“我查民间。”

“你们呢?”陈百华问对面三人。

“我们查民间吧。”

宫廷组里有池宴礼,民间组里有商函,两个人看着都不太好相处,汤棠和黎明权衡了一下,决定还是去资料更好收集的民间组。

宋旭一连忙开口:“我也查民间。”

关潜注意到夏矜时冷蔑的目光掠过宋旭一,宋旭一绷着嘴角,头扭到看不见夏矜时的方向。

“行,那就这样定下来了。”陈百华新建两个文档,“下次实践课前把搜集到资料交给我,我们定下舞台剧的剧本主方向。”

讨论结束,剩下的时间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