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比那时候好多了。”
刀叉切断牛肉的筋腱,划过陶瓷盘子的表面,锯出一阵让人汗毛直立的刺耳声响。
面对那人话里话外的试探,薛怀玉装作听不见,他压下不耐烦的情绪,说:“于朗,有话直说。别浪费我时间。”
被叫到名字的人先是一顿,手上的动作也跟着停了,但很快于朗就恢复了正常,开口道:“只是想提醒你,你回薛家这件事貌似妨碍到一些人了。”
这话说了又像没说。
“所以?”
“所以,”桌对面的人故弄玄虚般停顿,用叉子插起一块牛肉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直到把那块金贵的肉咽下去后,才继续道,“听说薛家家风比较古板,不太能接受同性恋。”
说完像是怕他误会般,于朗立刻补充了一句:“事先声明,当初的事虽然是我对不起你,但事情被其他人知道真的和我没关系。对方找上门的时候我也很惊讶。”
“那你现在跟我说这些又是为了什么?”薛怀玉对这个解释不置可否。
这回,于朗是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你就当是我为了当年的事弥补你。”
这个答案听起来充满真情实意,但薛怀玉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戳穿了眼前这人的虚伪嘴脸:“都十年了,正常人要是真觉得抱歉,何至于拖到现在才有所行动。”
于朗并没有为此感到羞愤。只见他放下刀叉,支着下巴看向薛怀玉,说:“果然,还是你够了解我。”
这人的脸皮一向厚得惊人,有时就连薛怀玉都不得不钦佩他这种强大的心理素质。
而在于朗说话的同时,薛怀玉感到那人的腿在桌下伸向自己,穿着皮鞋的脚贴着他的小腿内侧轻轻蹭过,然后用鞋尖一勾。
这是一个带有强烈性暗示意味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