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的消息,说薛汶现在不方便回消息,有什么事他可以代为转达。
这个说辞并没有打消沈秘心里的疑虑。
她不知道到底什么样的病才能让薛汶这个无比称职的老板消息都没法回一条,就连工作也完全搁置下来。
而在听完薛怀玉的说辞后,她甚至忍不住开始阴谋论,脑子里闪过的全是些狗血俗套的家族继承人争斗戏码。
不怪她,毕竟眼下这个情况实在太有即视感。
但猜测归猜测,工作还是必须要处理。
沈秘等待着薛怀玉的回应。后者的目光却一直定格在摆放在书柜上的一张合照上,直到好一会儿后才应声,说:“知道了,他会参加的。线上。”
得到答复的她心里松了口气,点头说“好的”,然后转身正打算离开,却又被突然叫住。
“沈秘书,照片里的人你认识吗?”薛怀玉问道。
他嘴里那张照片被精心裱装起来,放在了书架的第三层,在一堆的奖状和证书之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照片应该是大学毕业的时候拍的,照片里的薛汶穿着一身学士服,金黄色的穗子垂在学士帽的左侧,脸上的笑容看着比现在张扬锐气不少。但让薛怀玉在意的是却是薛汶身边同样装束的段鸿声,他们搭着彼此的肩膀,举止亲密。
显然两人不仅是从小长大的好朋友,也是大学时期的同窗。
沈秘先是望了一眼薛怀玉目光停留的方向,同时脑子里快速地思考那人问问题的原因,然后才开口回答:“我知道是段总。”
她刻意回答得点到即止。
幸好,对方没有继续追问。
另一头,薛汶正在家中无所事事地翻着这几天的报纸。
薛怀玉拿走了他的家钥匙,手机也不知道被那人藏在哪儿了,总之对方倒是一点也没有把想要软禁他的意图藏着,坦荡得让薛汶无话可说。
“你身体还没完全好,不要随便出门,”那人冠冕堂皇地叮嘱道,“公司的事我先帮你看着,已经跟老头说好了。不懂的东西我会去请教各部门的意见,你不用担心。”
当然,非要出去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
可薛汶冷静地想了想,以目前的情况,他是没打算去报警举报薛怀玉的,家里的态度也十分明确,就是不干涉,所以,与其贸然出去,还不如干脆就在家里呆着,暂时观望事态的发展。
反正他也很久没休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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