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没有,儿臣绝对没有,儿臣敬爱父皇,只是觉得父皇劳若,想为您分忧,这才……一时糊涂,又被苏怀远这个狗贼蒙蔽,做下错事。”
“儿臣再也不敢了,只想承父皇膝下,求父皇饶儿臣一命吧。”
太子苦苦哀求,现场无一人为他说话。
皇帝看向傅青隐:“青隐,你怎么说?”
傅青隐缓声道:“皇上,太子大错铸成,他……”
话刚起个头,太子抬头看皇帝。
“父皇,为什么事事要问傅青隐?”
“父皇,为什么儿臣生死攸关的大事,也要问傅青隐?”
余笙笙眼睛垂下,看着鞋尖,心头却是一阵畅快。
得,太子这疯劲儿又上来了。
真是自寻死路。
傅青隐也不再多言,看着太子。
太子从地上起来,目光在皇帝和傅青隐之间流转。
“父皇,有人说,傅青隐是您的私生子,是真的吗?”
众人呼吸一窒。
百官都低头,眼睫毛都不敢动一下这是什么要命的问题?他们不敢听好吗?
没听见,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
皇帝眸子微眯,难以置信太子竟然问出这种话。
“你在说什么胡话?”
“是胡话吗?”太子手指点自己胸口,“刚才有人说,我是苏家子,我把母后杀了。”
皇帝看一眼皇后的尸首,没说话。
太子又说:“其实我早就想问,傅青隐是不是您的儿子?”
“混帐!”皇帝怒斥,“满口胡言,状若疯癫,你哪还有半点储君的样子。”
“朕相信青隐,那是因为他处处周全,做事从无不妥,为朕尽忠,从无半点私心。”
“这样的臣子,朕岂能不信?倒是你,还与朕是亲父子,竟然如此……”
皇帝气得咳嗽几声。
傅青隐上前来,想要扶皇帝一把,被太子一把推开。
“滚开!你不过是条狗,装什么相!”
余笙笙眼中闪过怒意,太子不当人,还骂别人。
傅青隐也不恼,后退两步:“太子,臣只是关心皇上,此间风大且凉,皇上这几日龙体不适,若是感染风寒……”
“那也不用你操心,”太子打断他。
陆相忍无可忍:“皇上,请您下诏,废太子!”
百官齐声:“废太子!”
太子回身,怒视百官:“你们敢!孤是未来君主,岂容你们在此叫嚣?”
“苏怀远,给孤杀了他们。”
太子如同癫狂,眼白又泛起红色。
傅青隐不动声色,静静看着他疯。
皇帝微微闭眼:“来人,把太子拿下,等回城后,关入刑部大牢。”
郝孟野立即上前,把太子拿住。
太子被押住,还在高声叫骂,黑白上前,斩下太子一截衣袍,塞他嘴里。
总算安静了。
皇帝看向苏怀远:“该你了。”
苏怀远握紧缰绳:“皇上……”
他一边说,一边带着缰绳慢慢往旁边退。
突然一把抓住“余笙笙”腰带子,把人拖到身前马上。
“傅青隐,”苏怀远怒声,“听好了,要想让她活命,想办法放我走。”
苏定秦和苏砚书都愣了愣,此时才明白,为什么父亲在来之前一直强调,让余笙笙跟在身边。
原来不是为了保护,而是为了此时此刻,把她当成逃生之路。
苏定秦难以置信,方才痛失母亲,眼看父亲也要保不住,现在妹妹又被父亲劫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