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隐颔首:“苏夫人谢郡主即可。”

“上香用的东西,可都准备好了?”

余笙笙福身道:“回指挥使,已经准备妥当。”

“如此,就请郡主做好差事,明日把香上好,回来还要向皇上说明心得,缺一不可。”

“是,臣女记下了。”

傅青隐说罢,眼皮一撩,这才看向苏知意。

苏知意被他看得心头一凛,正要见礼问安,他已经又收回目光。

苏知意握紧拳头,满心忿恨。

又是傅青隐,又是替余笙笙出头!

可恶,明明都已经说了要把余笙笙留在府里抄经,根本不允许她去,偏偏又带了口谕来,不但让她去,说赐了香!

要不是傅青隐,余笙笙何德何能,能让皇帝惦记着下口谕?

苏知意杀心渐浓,好,既然余笙笙要去,那就让她死在鸿远寺!

傅青隐也没喝茶,和余笙笙交代清楚,又带人离去。

苏夫人开心不已,一为余笙笙又能去,二为能去看两个儿子。

“笙笙,多亏了你,下午我就去看他们,正好再买些东西回来,你还想要什么?”

余笙笙摇头:“不需要。”

苏夫人心头一酸,想起从前,自己从未关心过她,现在想要关心,她却什么都不需要。

眼角余光瞄见苏知意要走,不禁脱口道:“知意,等等。”

苏知意停住,苏夫人走到她面前,目光审视。

“母亲,怎么了?”

苏夫人神色严肃:“知意,你方才为何要那样对赵公公说话?”

苏知意一脸茫然:“我说什么了?母亲,此话何意?”

“我昨天和你说,你腿脚不便,让你留在家里,今日你就对赵公公说,你腿脚不便。”

“还说什么如果只能去一个,那就让笙笙去,毕竟她腿脚好。”

苏知意微红了眼:“母亲,我哪句话说得不对?您方才给我递眼色,我知道,您想让她去,不想让我去,那我就让,按照您的意思说了,您还不满意?”

“母亲,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以至于您现在如此讨厌我,您说,我该如何做,才能让您满意?”

她说罢,泪盈于睫,却倔强着不掉。

她像一个受尽屈辱的无辜姑娘,而苏夫人,像一个蛮不讲理,一味只会欺压她的人。

苏夫人如鲠在喉。

苏怀远叹口气,过来劝道:“行了,现在皆大欢喜,两个孩子都可以去,你也别再说了。”

苏夫人满心不悦:“我说什么了?我什么也没说。”

“行了,你和孩子计较什么?”苏怀远脸色微沉,“知意,你回院子休息吧,明天一早还要早早出门。”

“是,父亲。”

苏知意垂眸,丫环推着她走了。

苏夫人心头堵着一口气,想和苏怀远解释一下,但苏怀远也一甩袖子走了。

余笙笙转身回院去。

苏夫人站在原地,重重叹一口气。

婆子轻声安抚:“夫人,别气坏了身子。”

苏夫人低声,语气满是不悦:“我如何不气?方才的情况你都看见了,她说的是实话,但她说的那个语气,像是好话吗?”

“我还什么也没说,就……”

苏夫人突然顿住,心像被一只大手用力一握,喉咙有些发堵,鼻子发酸。

之前,每每笙笙和苏知意发生冲突时,何曾有人替笙笙说过话?又何尝有人看到过笙笙的委屈?

现在的她,一如那时的笙笙。

一次又一次,那孩子……一定难受至极。

余笙笙不知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