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余笙笙道:“这两日在府里,先暗中观察她一下,但别让她察觉,进香,她一定会想办法去,我倒希望她能去,如果她的腿是装的,去了之后,再找时机揭穿她。”

到时候,当年的冤屈可以一洗而清,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苏知意也别想再翻身,事情闹大,还有可能把她的郡主之位削去。

绿湖点头:“小姐睿智。”

说话间,金豹豹带着吴莲儿来了。

吴莲儿上前见礼,没有半分怠慢。

“妾身见过郡主。”

余笙笙开门见山:“你最近身体如何?”

吴莲儿受宠若惊:“多谢郡主关心,妾身虽因母亲去世而悲痛,胃口差了些日子,但现在……”

余笙笙轻翻白眼,暗想谁关心你。

“本郡主不是问你这个,这样吧,”余笙笙道,“明日你去府外,找个药铺看看,是否被人下过绝子嗣的药。”

吴莲儿简直惊呆,霍然抬头,以为自己听错。

“什……么?”

金豹豹重复:“你聋了还是吓傻了?我家小姐说,让你明日到外面找个医馆,请个大夫瞧瞧,是不是被人下过绝子嗣的药。”

吴莲儿脸色都变了,手指也开始哆嗦。

她费尽心思,爬上苏怀远的床,做个妾,是为了什么?还不是能改变身份,不再做奴。

她没有娘家撑腰,靠的是什么,还不是子嗣!

其实苏怀远对她实在一般,到她房里的次数屈指可数。

每次她都使出浑身解数,想怀个一男半女。

这就是她唯一的盼头和希望。

现在余笙笙却说,让她去问,还去外面医馆。

她心里清楚,若不是有些许把握,余笙笙是不会这样说,也不会让她去看的。

双腿一软,吴莲儿跪下:“郡主,究竟发生何事,请郡主明示。”

“本郡主听说一些消息,只是猜测,无法明示,你明日去看,看过之后再来。”

吴莲儿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的,浑浑噩噩缓步离去。

次日一早,余笙笙刚吃过早膳,吴莲儿就来了。

一进门就跪下,未语泪先流。

“郡主……妾身……”

余笙笙净了口:“你稳稳情绪再说,现在这副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本郡主给你下的药。”

吴莲儿抽泣着把泪擦干,颤抖着站起来。

“妾身去医馆看过,大夫说,的确是吃过,不过,好在剂量不大,吃些药调理,还能补救的可能。”

“幸得郡主提醒,若非有您,妾身只怕到此时还被蒙在鼓里,浑然不知。”

余笙笙抿一口茶:“可知害你的人是谁?”

吴莲儿摇头:“暂时不知,不过……应该是……”

她猜测是苏夫人,苏怀远没有其它的妾室,只有一个夫人,除了夫人,还能有谁?

“总不会是姓阮的。”

阮静还没有身份,何必下这种手,完全不值当。

余笙笙又问:“你去的哪家医馆?”

“找了家小医馆,不过,大夫的医术还是可以,本来妾身想去春生堂,那里的大夫挺有名,不过,今日春生堂没有开门。”

“春生堂开不了门了,”余笙笙语气冷淡。

吴莲儿一怔。

余笙笙继续说:“你被下的药,就是春生堂的崔大夫给的。”

吴莲儿眼睛睁大,难以置信。

“什么?我与她无怨无仇……”

说到这里,她突然醒悟:“是……苏知意?”

余笙笙不置可否。

吴莲儿怒不可遏:“为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