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笙把帕子放在他面前桌上。

正在此时,金豹豹拎着早膳来了,傅青隐把帕子收到一摞书边。

早餐丰盛,傅青隐心情也不错,吃得比平时都多一些,余笙笙吃罢就告辞,还得抓紧时间办事。

她一走,金豹豹也跟着走了,方才还吵吵闹闹,一下子安静下来。

傅青隐正要去拿那方帕子,黑白和郝孟野又进来,他又把手收回去。

“主子,这是户问尚书卢进明的小妾,以及娘家一家人所有相关,”黑白递上几页纸,“还有那家药铺的一些药材买卖清单。”

傅青隐捏着几页纸,翻开看看。

郝孟野在一旁接着说:“指挥使,今日在朝堂上,卢进明和太子一唱一和,他似有意投靠太子。”

“您是否因此才……”

傅青隐掀眼皮看他,他即刻垂首:“镇侫楼从不涉党争,是属下失言。”

黑白目光在他们二人身上一转,嘿嘿一笑:“郝大哥有所不知,主子上朝之前就让我查这些东西。”

他目光一转,看到那方帕子:“咦?这是什么?帕子?”

傅青隐放下资料,拿起帕子:“不错,是方帕子,如何?”

黑白一看这颜色,不像傅青隐平时用的,心思一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错,挺好。”

郝孟野看着帕子,微蹙眉:“这帕子是指挥使在小货郎那里买的吗?”

黑白:“??”

傅青隐面不改色:“何以见得?”

郝孟野直接把帕子从他手上拿走:“据属下所知,小货郎小推车上的货,一般分两种,一是家中有贤妻,手巧,自己做一些,一是进些便宜货,加点薄利往外卖。”

黑白干扯一下嘴角:“郝大哥,你知道得可真多,我们……”

郝孟野继续说:“我还没说完,指挥使这方帕子,一看针线活就不怎么样,明显不是货郎妻子做的,做成这样也不好意思出来卖呀。”

“这种就是进货,这种成色,也就是小货郎的小推车上才有,平常铺子都没有,所以,属下断定,是从小货郎那里买的。”

他说罢,眼神中还隐隐有些期待,像是在等傅青隐夸赞,说他分析得对,不愧是办案能手。

傅青隐抿唇不语,郝孟野低头再看帕子,抖开。

这下,一角上的绣花也露出来。

傅青隐也是第一次看到。

郝孟野指着绣花处,忍笑忍得喉咙发痒,清清嗓子才说:“这绣的什么?两个三角朝上,像是倒了的鸭子头。”

傅青隐:“……”

“谁家……”郝孟野后面的话还没说完,被黑白一把抢过去。

黑白把帕子折好,小心翼翼放在傅青隐面前。

“主子,别听他胡说,这分明就是一个隐字,绣得比较隐晦,没那么明显,这图案,实在别出心裁。”

郝孟野眼睛微睁,额角渗冷汗,嘴巴死死闭上。

死嘴,刚才都说了些什么!

傅青隐拿起帕子,手指抚过那处绣花隐字吗?

还真是够隐晦的。

郝孟野低下头:“指挥使,属下还有要事,这就告退。”

傅青隐漫不经心道:“鸭头山那边的矿厂,该去探探情况,你亲自去吧。”

郝孟野:“……”

“今日去,明天回。”

郝孟野立即就走,一个字不敢再多说,一刻钟不敢耽误。

黑白也跟着开溜,郝孟野苦着脸咬牙:“你竟是半分都不提醒我,鸭头山距离京城这么远,平日都是两天才到,这次让我两天打个来回,屁股都得颠成八瓣!”

黑白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