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湛不足多虑,但陆星尧,可不同。
“来人,把陆星月叫来。”
陆星月睡得更香,猛然被敲门声惊醒。
“谁呀……”
“陆小姐,指挥使有请,快。”
陆星月心里嘀咕,嘴里可不敢说,动作上也不敢怠慢,赶紧打着哈欠穿衣服。
一溜小跑到门前敲门,得到允许进屋。
“不必关门,开着,”傅青隐道。
不等他问,陆星月抽抽鼻子:“咦?这香……怎么……”
傅青隐掀眼皮看她:“怎么?”
“没,没什么,许是我闻错了。”
“说,”傅青隐补充,“不说就走。”
陆星月赶紧道:“我是说,这香有点像我大哥给我做的安眠香,我以前睡不好,总是做梦,大哥就给我调制香,味道和这个有点像。”
果然是出自陆星尧的手笔。
傅青隐目光微沉,摆手道:“回房间去。”
陆星月:“??”这就完了?到底叫她来干什么?
虽然一头雾水,但也不敢多停留,赶紧溜走。
“关门。”
……
余笙笙醒来时,天光已亮,梦里哭了一场,眼睛酸痛,还有些红,所幸没有太肿,否则今天出门得戴帷帽。
纵然如此,金豹豹和绿湖还是很担心,看着她起来,金豹豹这才去拿早饭。
绿湖伺候她洗漱,记得傅青隐说的“随心”,她觉得自己嘴笨,不会说安慰人的话,那就只做不说。
余笙笙办成事,也哭过,昨夜的事就算过去。
见绿湖有点闷闷的,问道:“怎么了?”
绿湖张张嘴,不知说什么好。
“小姐,我给您跳段舞吧。”
余笙笙一头雾水,还没答应,她已经开始跳起来。
没有奏乐,只有她自己嘴里打的拍子,场面古怪又奇特。
余笙笙:“……”
发生了什么?
绿湖跳完,见她不是很高兴,但也不像昨天晚上那么悲伤,寻思着应该是有点效果。
“奴婢再给您唱一首。”
余笙笙赶紧叫停:“打住,绿湖,好绿湖,一早上的,不折腾了,歇会儿。”
“一会儿吃过饭,咱们就出门去,找身劲装穿。”
“是。”
绿湖赶紧办,就想为她干点什么。
刚找出衣裳来,还搭配了腰带和靴子,就听外面有动静。
脚步声一听就不是金豹豹。
绿湖神色一凛,到院中,拦下冲进来的吴莲儿。
“你来干什么?小姐有事,没空见你。”
吴莲儿高声道:“郡主,妾身有事求见!请见我一面。”
余笙笙眸中闪过冷笑,淡声道:“绿湖,让她进来。”
吴莲儿冲进屋,进来就跪下。
“郡主,妾身愿为小姐当牛做马,唯您马首是瞻。”
余笙笙抿一口茶:“本郡主不缺牛马。”
吴莲儿叩个头:“郡主,我娘死了。”
余笙笙眉梢都没有动一下:“是本郡主杀的?”
“不,妾身不是那个意思,”吴莲儿眼中闪过狠色,“是荣阳郡主,是苏知意!”
“她曾找过我,说为我说情,但要让我听她的话,我没有答应,她便给我教训,杀了我娘。”
“我娘年事已高,又体弱多病,她派人杀起来丝毫不手软,我娘为勤勤恳恳,操劳一辈子,却不得善终,天理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