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在外面偷看,被镇侫楼的人发现,带了进来,属下述说实情,指挥使才让属下来看您。”

别的事苏定秦没听进去,就听见了核心,苏知意不肯来。

他短促笑一声他欺负笙笙欺负得没边,笙笙怪他怨他,这他理解,也不怪笙笙。可苏知意,自己可没有半点对不起她。

她凭什么不来?他欺负笙笙,对笙笙诸多不满,也是因为苏知意。

她凭什么不来!

苏砚书动弹一下,身上还是很疼。

“药呢?拿来。”

暗卫看他一眼,又看看苏定秦。

苏砚书怒道:“怎么?我还指使不动你?用用药都不行了?”

苏定秦扭头看他:“你拿他撒什么气?”

“把药给他!”

暗卫把药递上:“二公子。”

苏砚书咬牙忍痛,把药拿过去:“暗卫不是话都很少吗?偏你会搬弄是非。”

“二公子,属下没有……”

“滚吧。”

暗卫低头,苏定秦道:“你且回去,不要和任何说你来过。”

“是。”

暗卫走了,苏定秦重重吐口气。

冷笑一声,咬牙道:“哄了半天,疼了半天,事到现在,才知道谁是真正的白眼狼。”

苏砚书怒道:“你别这么说知意,你宁可信一个暗卫说的话?”

“暗卫忠心耿耿,有什么不能信?那你说,苏知意来过吗?别说我,她看过你吗?”

苏砚书别过脸:“阿意定然是为了避嫌,她自己也身在事中,如何顾得上我们?”

“呵。”苏定秦短促笑一声,“你愿意信就信,反正,我是不会再信她。”

苏砚书握紧药瓶不会,知意不会是白眼狼。

余笙笙生起火,金豹豹站在一边,袖子衣摆都湿透,小脸青白,一脸畏惧地看着案板上的鱼。

绿湖挽起袖子,干脆利索地处理鱼。

周嬷嬷笑得合不拢嘴:“瞅瞅,瞅瞅你们俩,平时凶的竟然不敢杀鱼,平时柔弱小声的杀起来利索干脆。”

绿湖腼腆一笑:“我以前就经常去野钓,家里没钱买肉,这就算打打牙祭。”

金豹豹吞口唾沫:“我……我杀鸡行,杀鱼是真不行。”

傅青隐带着无常进门,就闻到香味。

无常默默想:又烧挽香木了。

傅青隐听着说笑声,闻着香气,心情也愉悦不少。

他们俩一到,笑声停了停。

这是余笙笙在酒醉之后,第一次见傅青隐。

心莫名跳慢一拍,耳朵不可抑制地一烫。

“指挥使,您怎么来了?快请坐吧。”

傅青隐:“??”

愉悦消退一半。

听这话的意思,是没打算请他?

烧他的木,吃他的鱼,还一桶,竟然没想着请他?!

这个小没良心的。

……

烛影摇晃,吴莲儿端着药碗进屋。

屋里的血腥味还没散,混和着药味儿,不太好闻。

屋里开了半扇窗,吴婆子又嫌吹得慌,又关上,只留一条缝隙。

“娘,喝药吧。”

吴婆子哼哼唧唧,这段时间她可是遭罪了,以前是跟着夫人的得脸管事婆子,吃得好穿得好,还有给孝敬恭维。

哪像现在,吃苦受累干活不说,还得受庄子上那些粗老娘们儿的气。

这回更是不分青红皂白,非说她偷盗,按下她就打了板子,皮开肉绽。

要不是女儿来,她觉得这条老命都要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