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尸骨埋在花下,成了花肥养料,所以,那里的花才开得格外好。”

低低议论声起,在殿内迅速蔓延。

“这凶手究竟是何人?也太丧心病狂了。”

“天子脚下,竟敢如此行事,当诛!”

有人问道:“王府尹,既是埋在地下,你是如何得知并想起来搜查的?”

傅青隐抬眼看,见说话的是苏怀山。

王府尹扫他一眼,透着微微冷淡:“苏将军这问题问得好。”

皇帝合上折子,脸色阴沉似水:“王爱卿,是如何查到的?”

王府尹不着痕迹,飞快看一眼傅青隐,又收回目光。

“回皇上,臣不敢隐瞒,此事是瑞阳郡主一早告知,郡主言讲,她昨天晚上做了一个噩梦,梦中很多女子站在花下,对着她哭泣喊冤。”

“郡主觉得奇怪,怕事关案情,万一有遗漏,这才一五一十告知微臣,微臣听后,才决定在封宅之前,再检查一次花田,不想,果然……”

“皇上,臣失察,致使京城中发生这种惨案,但臣不敢隐瞒,贪天之功,查出真相,是瑞阳郡主的功劳。”

苏怀远微讶,垂首没说话,苏怀山也抿唇不语,后槽牙咬紧又是余笙笙!

他不管什么案子,真不真相,只是不想让余笙笙如此出尽风头。

皇帝点头:“好啊,瑞阳郡主一腔真挚仁爱之心,值得褒奖。”

他略一思索:“来人,传旨,赐瑞阳郡主金牌一枚。”

百官微讶,迅速交流眼神。

令牌,这可比什么金银首饰之类的强多了。

傅青隐面无表情,心里却暗暗一笑。

今日之事,上朝之前,他已和皇帝打过招呼,以免乍然听说,让皇上急怒,对身体不好。

皇帝当时震怒,让他务必查明真相。

“那处宅子,就没个什么主人吗?四邻周家,就没一个见过的?”

“这种恶事出现在京城,可见根本没把朕放在眼里,实难容忍!”

傅青隐安抚道:“皇上,那处宅子,微臣查过,原来的户主早在七年前已亡故,现在的主人,就没有过户,四周邻居也只见过几个上家仆和被带来的女子,其它的,确实不知。”

“不过,皇上放心,臣定会仔细盘查,尽快水落石出。”

皇帝沉着脸点点头:“务必查明,朕总觉得,此人在挑衅皇权,实在可恶!”

傅青隐略沉默一瞬:“皇上,那些女子被割去面皮,以及心尖,定有用处。”

“你有什么想法?只管说。”

“皇上,臣听说过一种邪术,以美貌女子的面皮做成面具,辅以药物,可使容貌长春。”

皇帝眸子微缩:“你是说……是有人在用这种邪术,以保青春不老?”

傅青隐垂眸:“臣只是猜测。”

……

余笙笙昨晚前半夜没睡好,和傅青隐聊过之后,更是睡意全无,等他走了,原以为会失眠到天亮,没想到沉沉睡着,次日一早,倒是神清气爽。

吃过早膳,金豹豹说去送回食盒,刚去没多久,又欢快地跑回来。

“小姐,宫里来人了!”

不止宫里来人了,苏怀远和苏怀山上朝也回来,苏家人又都出来迎接跪下。

听说是赏赐给余笙笙令牌,苏知意恨不能扑过去抓烂余笙笙的脸。

苏砚书心头酸苦,也不知是羡慕还是嫉妒。

他已有几天没去诗社,也没再参加文章品鉴会,以前他一露面,就是焦点中心。

可现在,依旧是焦点中心,不过被讨论的点从他的才华,变成了与程子姗的婚事。

奇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