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儿姐姐,鱼,鱼……”
吴莲儿疑惑走到鱼缸前,也不禁眼睛微睁。
那些漂亮的锦鲤,都肚皮朝上,原本清澈碧绿的水变得浑浊不堪,一股股难闻的腥臭,不断涌上来。
吴莲儿后退一步,捂住口鼻:“还不赶紧处理了。”
苏夫人站在台阶上问:“发生何事?”
吴莲儿勉强笑笑:“夫人,死了两条鱼。”
程兆平快步下台阶,往里一看,惊呼:“这哪是死了两条,这是死光了!”
苏夫人错愕,赶紧过来看,一见此景,也心口突突跳。
这太不正常了,难道……是预示着什么?
余笙笙在小宅子里吃过饭,又小睡一会儿,才带着金豹豹回苏府。
路过茶棚时,听到喝茶的人在闲聊。
“状元郎正和妓女打官司呢,还有弑父嫌疑。”
“岂止,听说他娘的死也有可疑,要重新审呢。”
“这状元郎也是前所未有,这还没放官,就接二连三出事。”
“他挎马游街那天,就惊了马,恐怕那时就不是好兆头。”
金豹豹眉开眼笑:“该!齐狗儿可算是露脸了。”
余笙笙无所谓笑笑,对齐牧白再无情意,只有仇恨。
若只是让他受这么点罪,那真是太轻了。
权当是开胃菜吧。
正往前走,忽然一阵喧哗,金豹豹护着余笙笙退到路边,见有几人穿着白衣,头戴白花,哭哭啼啼,手里还拿着状纸。
一路上引来不少人围观跟随。
就听为首的一个男子道:“各位,我乃城外吴家庄的人,要去京兆府为告状,为亡父伸冤!”
“敢问大家,京兆府在哪个方向?”
看热闹的人一指:“那边,拐过路口,再往前过两条街就是!”
“多谢,感激不尽。”
有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扯着嗓子问:“吴家庄的该去所属县衙告状,怎么要去京兆府?越级上告,是要先受三十板子的。”
男子咬牙:“县衙管不了,让我们来找京兆府,为了亡父,别说三十板子,豁出命也值得!”
“你要状告何人?”
“荣国公府!”
余笙笙眸子微眯,状告荣国公府?那不就是苏夫人的娘家吗?
金豹豹小声道:“小姐,他是告荣国公府的,要不我去给他指个路?”
余笙笙抿嘴一笑:“不必,这么多人,自会有人指引。”
回到苏府,刚进门迎面碰见厨房的婆子,脸上还有个巴掌印。
看到余笙笙,婆子眼中闪过不满。
“郡主不在府里用膳,这是跑哪里去了?”
余笙笙冷笑,对金豹豹略颔首。
金豹豹上前,在她另一边脸上,又甩一耳光。
“你算老几,也配问我家小姐?不长眼的狗奴才。”
金豹豹看到厨房里的人就来气,恨不能挨个抽一遍嘴巴子。
她们不说躲着点,还敢找上门来,纯粹找打。
婆子又挨一嘴巴子,捂着脸不服:“你!”
“你什么你?”金豹豹眼睛一瞪。
余笙笙冷声开口:“豹豹说得哪句不对?本郡主用不用膳,在哪用,还轮到你多嘴多舌?”
“放肆,”苏夫人喝一声,带着吴莲儿快步走来。
“她不能问,我总问得,你去哪里了?饭也不在家吃,有了郡主身份,就可以肆意妄为了?”
余笙笙静静看着她:“夫人难道不知?我上街闲逛。”
她抬手示意,金豹豹把钱袋子递到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