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笙快走几步,裙摆散开,推开屋门。
月光也随之铺进屋,她又惊又喜,屋子里的东西一应俱全,什么都不缺。
只要搬着自己的铺盖来,立时就能住。
“指挥使,三百两,我买,可以吗?”
余笙笙顿一下,又问:“指挥使,这宅子就算八百也卖得,他为何要卖三百?”
傅青隐轻哼一声:“你倒有眼光,确实要八百,但他亲戚在本使手下当差,怎么也要便宜些,再者,房主急着去南方祭祖,以后不回来了,趁早脱手。”
余笙笙脸微红:“那,多谢指挥使,借您的光。”
“本使不喜欢欠人情,你帮本使画画破案,算还你的。”
傅青隐转身在椅子上坐下:“本使有点累,休息片刻,你自己四处看看,别来吵我。”
“是。”
余笙笙求之不得,退出去,在各处看。
宅子比她预想得好太多,也便宜许多,这下不怕不够,还能省下许多,手里还能有余钱。
回去就找豹豹要钱,把钱付了,尽快过户,让周嬷嬷住过来。
傅青隐见她出去,坐着等她,摸到袖子里的一样东西,拿出来瞧,是那个香囊。
陆星尧给宋琅玉调的香?
五年前,与陆星尧大婚在即的宋琅玉带兵出征,身中埋伏,一去不归,成为陆星尧的遗憾。
为何余笙笙会有?还在见陆星尧的时候佩戴。
手指微用力,里面的香料化成齑粉。
屋门口人影一晃,黑白的探进头来:“主子,那个谁,进京了。”
傅青隐鼻子里“嗯”一声:“后续处理好。”
“是。”黑白上前,“您放心。”
“主子。”
傅青隐掀眼皮看他,他小声问:“您为何要说三百两?三两百,连花园子那的布景石都买不了。”
“不然呢?”
“为了真实,您怎么也得说五百。”
傅青隐不语,盯着他看,他立即后退几步:“主子放心,明天我就帮忙去京兆府过户换房契。”
“主子若无其它吩咐,属下告退。”
“站住,”傅青隐叫住他,抬手把香囊扔给他,“拿去烧了。”
“得嘞!”
余笙笙也没好多逛,差不多一刻钟,轻步回院,傅青隐坐在堂屋,手支着额头,合着眼睛。
红色袖袍流泄,露出他一截手腕,精瘦有力,皮肤白净。
余笙笙暗叹,难怪都道指挥使好颜色,很多女子都比不过他,当真所方非虚。
“看够了?”傅青隐问。
余笙笙收回目光,也不知道他指的到底是看他,还是看院子。
“打扰指挥使休息,实在罪过。”
傅青隐起身,手一扬,把钥匙扔给她。
“明日交钱,让黑白帮你去京兆府过户。”
“我……”
“你随本使进宫。”
有些事,该有个结果了。
一夜过去,次日一早,余笙笙问金豹豹拿了银票,又和周嬷嬷交代,等黑白过了户,拿到房契,就搬过去住。
她看得出来,周嬷嬷在这儿实在不习惯。
两人听说宅子定了,而且距离不远,小宅子也不错,都很高兴。
正想多说几句,外面一阵马蹄声喧哗。
“是指挥使上朝回来了吗?”金豹豹往外看。
这一看不要紧,来的是宫中太监。
郝孟野已经迎上去,太监满脸堆笑:“大首领,咱家奉命,请大首领带上幸儿的尸首,以及香兰,入宫受审。”
郝孟野挥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