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说宫女是谁的人?”

“她是姝贵妃的人,但我觉得……事出蹊跷。”

“起来,”傅青隐吩咐,“随本使入殿,既然有主意,就坚持到底,看你能否承受住帝王之怒。”

如果能,倒真是个可用之人。

如果不能,会吓破胆,那就只是拥有一时激勇的蠢货。

余笙笙转身跟在他身后,门外的陆星湛和孔德昭都拧紧眉。

傅青隐轻嗤:“你人缘倒是不错。”

余笙笙隐抿唇,这话实在没法接。

进入殿内,余笙笙干脆跪下。

皇后立即开口问道:“余笙笙,你说,是不是看到了真正的凶手,你私自闯入后宫,已是大罪,若是看到什么隐而不说,那就是与凶手同罪!”

她疾声厉色,脸上青白交加,眼白泛起血丝,像处在崩溃边缘。

余笙笙从未见过这样的皇后。

皇后从来都是从容镇定,泰然自若,哪怕看到像她这种人卑微的人,浑身染血,苟延残喘之时,能依旧面带微笑。

冰冷的笑中,无半点一国之母该有的悲悯。

余笙笙心里有隐隐的痛快,心也更加稳定。

“皇上,臣女方才所说,字字属实,是一位宫女诓骗臣女,臣女发现不对时,被她用迷药迷晕,再醒来时已被带到这里,至于皇后娘娘所说,看到了凶手,臣女不敢欺君,实在没有看到。”

皇后冷笑:“你说是有人把迷晕带来的就是吗?你有何证据?”

余笙笙抿唇,姝贵妃叹口气:“人都晕了,还如何拿证据?方才太子殿下也说,是被人迷晕。”

皇后厉声道:“这如何能一样?”

姝贵妃眼睛微睁,显然是被吓到,往皇帝身后躲了躲。

皇帝沉着脸瞥皇后一眼:“皇后,你是一国之母,不只是太子的母亲。”

皇后双手紧握:“是。”

皇帝转头看余笙笙:“你可有证据?”

余笙笙沉默稍倾:“回皇上,臣女……”

皇后又道:“若是没有,就说出那人长得什么样子,哪宫服饰,也可以。”

余笙笙低声道:“臣女有证据。”

皇后一怔,皇帝目光沉沉看着余笙笙。

余笙笙从袖中拿出簪子,双手举高,傅青隐接过,眼中微光冷冷闪过。

上次已经拿走她一支磨尖的簪子,这是又磨一支啊,她到底身处何种环境,非要用这种东西傍身?

傅青隐捏簪子在指尖,让皇帝过目:“皇上,请看,这簪子上还有血。”

皇后难以置信:“你还杀了人?这宫中的人哪个是你杀的?”

傅青隐道:“皇后娘娘,初步判断,太监宫女是被剑所杀,这是簪子。”

余笙笙接过话:“回皇上,臣女察觉不对,想要逃离,那宫女拦住臣女,臣女不得已,用此簪刺伤她手臂。”

皇宫看向傅青隐,傅青隐颔首:“赤龙卫!”

“在!”

“立即查察,找出全宫中手臂上带簪尖的宫女!”

“是。”

赤龙卫领带命而去,那就不止是后宫,前殿内都在搜查之列。

前殿内的百官谁也没有走,都在焦灼等待。

太子一党心急如焚,希望能尽快得到好消息,一切都是误会,太子是被人陷害。

而支持其它皇子的臣子,则暗暗期待,此事一定要是真的,这可是扳倒太子的绝佳时机。

苏家人也等在原地,这会儿发现,余笙笙不见了。

老夫人不满道:“这种时候还乱跑什么?也不怕惹来祸事。”

苏怀远低声:“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