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不少人。
这种场景,也似曾相识。
上次在赏荷宴,也是这一招。
不同的是,那次是在苏家,还有豹豹帮她。
这一次,掌局的是皇后,也没人帮她。
她能逃脱吗?
“过来。”孔德昭再次低喝。
余笙笙强忍头晕难受,慢步过去,孔德昭夺过她手上簪子,簪尖在她手上、手臂上各扎一下。
余笙笙瞬间感觉头脑清楚不少。
孔德昭低声快速:“记住了,你没有见过我,就是想在这里吹吹风,地上的血,能处理吗?”
宋女官滴落的血滴,还在地上。
“能。”余笙笙点头。
孔德昭不再多言,另一只掐着宋女官的手用力。
“咔嚓”一声微响。
宋女官脖子一歪,死了。
余笙笙眼睛睁大,黑白分明的眸子映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孔德昭未松手,拖着宋女官从亭中缓缓入水。
消失不见。
余笙笙回神,拿出帕子,迅速浸湿,把地上的血擦干净,帕子藏在假山石头下。
她半靠着亭柱坐下,背对路口,心砰砰跳,看着刚刚孔德昭入水的地方。
荷花已落,只有寥寥几枝,还在风中坚持,碧绿紧密的荷叶相联,完全看不到水下,遮掩住水面,也掩住一切秘密。
狂乱的心跳未停,身后喧哗声已至。
“余小姐,本宫……”
皇后的声音在看到亭中只有一道身影时,戛然而止。
她瞬间意识到,出岔子了。
目光快速在四周一掠,没有孔德昭,也没有宋女官。
这是怎么回事?
余笙笙深吸一口气,脸上神情恰到好处的惊讶。
回身,一边福身一边惊讶问道:“皇后娘娘,发生什么事了?”
皇后眼睛里几欲喷出火来。
这个贱丫头,还好意思问她发生什么事!
皇后身边的大宫女上前两步:“余小姐,方才有人瞧见你和孔世子在一起,你还未出阁,此乃皇宫,岂容你……”
余笙笙面露惶恐,赶紧在地上跪下:“皇后娘娘明鉴,此处只有民女一人,只因吃了些酒,有点醉意,怕在殿中失态,这才到此吹吹风。”
“民女并未见其它任何人,民女承蒙皇后娘娘教导,越是身份卑微,越要谨言慎行,不可做与自己身份相悖之事,民女现在虽离开别苑,但皇后教导,一刻也不敢忘。”
皇后微咬后槽牙,心头火气窜至身体四肢,全身游走,恨不能把余笙笙烧成灰烬。
余笙笙的话听起来是好话,但后面跟来的贵妇小姐们也不是省油的灯,一些话也都咂摸出别的味道来。
什么叫越是身份卑微,越要谨言慎行?
什么叫不可做与自己身份相悖之事?
皇后母仪天下,该一视同仁,怎么会说什么身份卑微,拿别人的出身说事?
纵然有这种心思,也不能诉之于口吧?
皇后很想怒斥余笙笙,骂她不要脸,骂她勾引男子。
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发生,她一句也说不出。
余笙笙跪着,说完就不再多言。
亭子一时陷入诡异的安静,气氛尴尬。
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一声惊呼。
“来……来人啊,杀人了,死人了!”
余笙笙心头一紧,不由抿唇。
皇后眸子微眯,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立即喝道:“来人,去查!”
大宫女立即带人出亭子。
刚走几步,就与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