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已经开始好起来。

余笙笙以为自己会睡不着,没成想倒睡了个好觉,大概心里一直牵挂着的事情终于尘埃落定,精神也跟着放松下来。

次日一早,气色红润,刚洗漱完,苏砚书就带着孔兔进来。

余笙笙心头微沉。

“笙笙,”苏砚书笑意吟吟,“快梳妆,孔侍卫来替世子传话。”

孔兔一抱拳:“余小姐,我家世子说了,请您一起赴宫宴。”

余笙笙心里抗拒:“多谢世子抬爱,可我地位卑微,没有资格参加这样的宴会,恐怕要辜负世子美意。”

苏砚书正要说话,孔兔拿出一枚令牌,上前递给余笙笙。

“余小姐哪里话,这是我家世子给您的令牌,有此物在手,没人敢说您什么身份地位卑微。”

余笙笙可不想接这个烫手山芋。

苏砚书眼睛微亮:“笙笙,还不快接着?这是世子的心意,多少人想要都拿不到。”

这是南顺王府的令牌?如果能拿到手,交给太子,就是大功一件!

说不定将来在对付南顺王府时,能够用得上。

苏砚书转瞬之间都已经想好很多种计策。

他伸手想接,孔兔直接把令牌塞余笙笙手里。

“余小姐,我家世子本来想亲自接您,结果被皇上召见,先一步进宫了,世子说,在宫里等您,告辞。”

余笙笙连拒绝的话都没来得及再说。

孔兔转身刚走两步,又回来:“您需要我护送您入宫吗?”

余笙笙哪想让他护送,赶紧道:“不用,多谢,我自己去就行。”

孔兔也不再勉强,转身离去。

苏砚书目光盯着令牌,直到孔兔走,这才移开。

“笙笙,赶紧梳妆吧,二哥也要入宫,正好陪你一起去。”

余笙笙也不想和他去,还没说,苏砚书又道:“这令牌很重要,可不是一般的东西,万一弄丢,非同小可。”

他神色严肃,一本正经:“本来我也是想来告诉你,祖母说她今天不去,把名额给你,这样吧,你把令牌给我,我替你保管,到时候你用祖母的帖子即可。”

他伸出手,理所当然地要。

余笙笙握着令牌:“既然如此,稍后见到世子,还给他便是。”

“不必,你这样还给他,让别人瞧见,他会觉得你拂了他的面子,他会生气的。”

“我不让别人看到也就是了,”余笙笙似笑非笑,“再说,你不是说他喜欢我吗?怎么会说生气就生气?”

苏砚书语重心长:“笙笙,这种事你不懂,总之你把令牌给我,我来保管,合适的时候,我会还给他的。”

余笙笙把令牌塞进袖子:“不成,二公子,这是孔兔给我的,我不能转交给别人,令牌事关重大,何况还是南顺王府的令牌。”

“这万一要是出点岔子,我岂不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当年围场上的事,我可不想再来第二次。”

苏砚书脸色一变:“说令牌,提围场做什么?”

余笙笙坐在梳妆台前:“二公子还是赶紧去准备吧,万一耽误了时辰,被太子怪罪,可就不妙了。”

苏砚书眼中温意退去,逐渐冰冷。

他算是看明白了,笙笙很难和他一条心。

也罢,既然如此,就别怪他将来心狠。

苏砚书轻笑一声,缓缓道:“那你可保管好,别丢了。”

“放心,丢不了。”

苏砚书离去,周嬷嬷上前道:“小姐,老奴给您梳个什么样式的头?”

“一般的即可,不用刻意打扮。”

余笙笙低声对金豹豹说:“豹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