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李统领是奉旨行事,要回去向父皇交旨,如果这也带不走,那也拿不成,他如何交差?”

苏砚书轻握苏知意肩膀,示意她暂时忍耐。

儒剑惊恐,对苏知意跪下:“小姐……”

李统领岂会允许她再说别的,挥手命手下带她走。

儒剑想挣扎,又怕挨打,转头看到站在一旁的余笙笙。

她瞬间睁大眼睛,眼神凶狠:“是你,是你害我!”

余笙笙莫名其妙,从她回府起,儒剑就对她敌意很大,又仗着有身手,没少给她使绊子,尤其围场那次,也儒剑先开口,说她是凶手。

余笙笙无声冷笑,这种指探,根本就不用争论,反正儒剑马上就要被带走。

禁军撤走,太子目光扫向众人,在余笙笙身上落了落。

“余小姐深得孔世子喜欢,这么晚了世子还在宫里,余小姐可知?”

余笙笙心头咯噔一下,福身道:“回殿下,民女不知。”

太子笑一声,话锋又一转:“沈家的事情波及很广,苏家与沈家有婚约,将来何去何从,要慎重考虑,谨慎处理。”

苏砚书心头微凛:“多谢太子殿下赐教。”

太子轻拍他肩膀:“砚书,别让本宫失望。”

苏砚书呼吸轻窒,尚未回神,太子也已经转身离去。

余笙笙微微闭眼,轻松一口气。

没想到就是来吃顿饭,赶上这么一场鸡飞狗跳,她还是先走,接下来苏家肯定要商量将来怎么办,至少苏知意与沈之渊的婚事,要商量出个对策。

她转身要走,苏知意开口叫住她。

“妹妹,且慢。”

余笙笙转身:“何事?”

苏知意推着轮椅到她近前,眼睛微红,直视她:“我知道,你一向不喜儒剑,但这次人命关天,她若被带走,只怕没命回来。”

余笙笙不知道她要表达什么,静静听着。

“你能不能放她一马?”

余笙笙差点气笑:“郡主,你也太看得起我,她是皇上下旨,被禁军带走,我放她一马?”

“我凭什么放?”

苏夫人轻声安慰苏知意:“是啊,意儿,这不关笙笙的事呀。”

“太子殿下说了,孔世子尚在宫中,此话何意,需要我明说吗?”

苏知意目光灼灼:“若非孔世子发难,沈家怎么会有今日之难?”

苏家人瞬间把目光都对准余笙笙。

苏定秦拧眉:“笙笙,是不是你!”

苏砚书目光微沉:“笙笙,说实话。”

老夫人敲着拐杖,咚咚作响:“真是冤孽!”

苏夫人难以置信地看着余笙笙:“笙笙,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苏怀山咬牙切齿:“我们苏氏一族,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为了你自己心里那点私怨,不惜拖整个苏家下水!”

余笙笙短促笑一声,目光一一掠过他们。

“我不是苏氏一族,我也没那么大本事把苏家如何。”

“苏将军说,私怨,我心里有什么私怨?”

苏怀山脱口而出:“你当然是记恨儒剑说你是凶手。”

“我不该记恨吗?若是你,是你们,被别人冤枉,难道你们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郡主,你说人命关天,她被带走,可能回不来,”余笙笙似笑非笑,“那我请问,禁军,相比赤龙卫如何?比镇侫楼又如何?”

苏知意一噎,苏夫人白了脸。

余笙笙瞥苏定秦:“少将军的伤好利索了吗?镇侫楼什么样,你最清楚不过吧?”

苏定秦神色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