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天没有挣开,垂下脑袋不动了。
那人刚松开胳膊,蒋愿又窸窸窣窣乱摸,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一会儿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
他将玉佩举到来人眼前,晃了两下,“看……看,白鹭就长这样。”
那正是顾衍芝送他的玉佩,只不过雕的是仙鹤衔灵芝。
来人哑然失笑,“这不是白鹭,这是仙鹤。”
蒋愿傻愣愣地盯着玉佩,双颊坨红,“那怎么办?我只有这个了。”
逃离泽沧派时,蒋愿把定情信物全扔了,顾衍芝允诺他以后会有更多,可到达俪珠岛后,二人只买了一对玉珏便分道扬镳,以后大概也不会有了。
“我只有这个了……我只有这个了……”
那人把蒋愿揽到怀里,蒋愿醉得厉害,但心里依然明白,这人不是顾衍芝,顾衍芝不会回来了。
蒋愿揪着那人衣襟,又哭又笑地耍酒疯。
“我的心又不是石头,我也会痛啊……”
“我不想逼他,可他为什么要逼我?他怎么那么倔,他就不能再等等……”
来人陪在一旁,温温柔柔地拍着蒋愿肩膀安慰,用指节轻轻抹去他的眼泪。
许久,来人悠悠叹了一口气,“可是我等不及了呀……”
第二天一早,蒋愿头痛欲裂地醒来,身侧却躺着宣兰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