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弹。” 这是谦逊的说法,扶月猜,若不是他六岁时便失聪,那弹琴应不在话下。 “郎君过谦。”她硬生生地接茬,昧着良心,“我觉着,嗯,还挺好听的。” 小秦立于一旁代她转述,想笑不敢笑。 扶月干咳两声缓解尴尬,往边上一看,矮桌有笔墨纸砚,竹筒上还插着几支建兰。 简单典雅。 雕花散木桌平铺着几张山水画,有署名也有几行长字,昭示着主人常于此作画题诗。 见她视线落于那儿,季玉泽倒也没寒暄几句的想法,直言道:“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