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只有南边的窗户开着,光线略黯淡,扶月点着靠近床榻的油灯。 油灯下,整齐的檀木床榻上盘膝端坐着位身穿月牙白云纹衣衫的青年。 季玉泽貌若好女,整个人干净得看似一尘不染,此刻衣衫半解,堆滞到精瘦的腰身间。 露出来的冷白肤色背部右前方有一道鲜红的伤痕。 蝉鸣阵阵,扶月扭干白布,拭擦一遍他的伤口,再端起药,坐到床榻边上。 她温暖的手指沾上微凉的膏药,一点一点地涂抹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