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及收拾另一间。

黎穗主动道:“我去给你收拾。”

她刚迈出一条腿,手腕却被人抓住,黎穗抬头,对上周景淮坦然自若的目光。

“节省点工作量吧。”周景淮照搬了她下午的话,强调道,“我觉得,一间也能睡。”

“……”

轰隆一声雷鸣,打破了走廊里的寂静。

黎穗本能地瑟缩了一下,结结巴巴道:“那随、随便你吧。”

周景淮的大拇指轻轻摩挲过她手腕那块凸起的骨头,松开她进了卧室。

黎穗其实也习惯了,反正这几天家里的灯虽然修好了,但周景淮说新灯泡太亮,照得他眼睛疼,最终还是在她房间睡的。

而且黎穗不得不承认,打雷的时候有周景淮睡在她旁边,的确可以转移她大部分的注意力。

这一夜,黎穗甚至忘了要戴耳塞。

躺在床上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她突然想起,今年一共就打了三次雷。

第一次,周景淮突然回家,她和周景淮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影,看了大半夜。

第二次,外面洗手间的灯碎了,周景淮就此开启了蹭床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