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个?儿一天全用来炸东西了,劳动强度不算小。

他?坐起身来,吹熄油灯,刚躺下去,又被?江纪抱进了怀里。

他?满意一笑:“相公,好梦哦。”

“好梦。”江纪抱紧他?,也闭上了眸子。

今晚没有扰人的如惊雷般的鼾声,也没有怪异的气味。

听着叶厘平缓的呼吸声,困意上涌,他?放任自己去找周公。

两人一个?是疲倦,一个?是心中放松,因此睡的都有些沉,夜半时分,公鸡未能将他?们喊醒。

但不一会儿,江大河与江柳到了。

江大河推门,没推动,就趴在院门的门缝上往院子里瞧,见漆黑一片,他?就开?始拍门。

“厘哥儿?厘哥儿!”

一声声大喊,惊得后院的鸡又开?始打鸣。

这下子终于将两人吵醒。

他?们赶紧起床。

出了堂屋,叶厘进了灶房。

昨天他?割下一大块肉,还没来得及给江大河送。

另外,还得数一百五十文铜板交给江大河。

江纪去开?院门:“二叔,稍等一下。”

江大河听到江纪的声音,有些意外:“小纪,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怪不得起晚了。

年轻人呐!

“昨晚有事,就回来了。”

江纪说?着将挂在门后的铁锁打开?,招呼江大河、江柳进来。

“啥事?”江大河好奇。

“我同?窗,鲍北元……”

江纪简略讲了讲此次回来的缘由。

江大河认识鲍北元,私塾每三个?月交一次粮食,很多时候都是他?推着板车将粮食送过去,因此他?见过鲍北元。

他?唏嘘不已:“多精神的小伙儿,一下子什么都没了,可怜呐!”

“小纪,你回去了多劝劝他?。”

“我会的。”

江纪认真点头。

“那你啥时候回私塾?”江大河又问。

“吃了早饭走。”

“好,现在有厘哥儿了,用不着你婶子了,那我先回去了。”

江大河说着就要走。

这时,叶厘一手提着肉,一手拎着一串铜板,赶紧出了灶房:“二叔,你把这块肉拿回去吧,大通哥送的肉太多,我们吃不完。”

“还有,之前说好我每日给江纪三十文钱,现在他?回来了,这五日的一百五十文钱,就先交给你吧。”

江大河也没客气,把肉和铜板都接了过去。

不过,借着灶房透出来的朦胧灯光,他?悄悄打量江纪、叶厘的神色。

按理说?,小纪成?了家,他?这个?二叔就成?了外人,更何况现在厘哥儿颇有能耐,不但不乱花钱,还猛猛的挣钱。

他?再保管小纪攒的银子,那就是名不正言不顺。

可谁知,甭管是小纪还是厘哥儿,都没有将银子要?回去的打算。

既如此,那他?也装糊涂。

唉,终究不是自己的亲儿子,不然他?何必心虚。

没儿子就是命苦!

江大河一脸愁苦的走了。

江柳进了磨房,打算开?工。

有江纪在,怎好让她再干这样的重活。

江纪站在磨房门口?,对她道:“你去帮你厘哥做早饭,我来磨豆腐。”

江柳抓着磨杆,笑着道:“哥,你才应该去帮厘哥做饭,你十天半月才回来一次,多和厘哥处处。”

“不差这一会儿。”江纪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