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考的是经?义,只需遵循固定的格式去写?对四书五经?里某些?原文的理解。
简单来?说,就是死?记硬背的东西。
他虽年轻,但他记忆力好,这一年来?又硬下心肠抛开新婚夫郎住在?*? 县学,除了吃喝睡觉,余下的时间都用在了背书上。
他的努力,可不比那些?年长的秀才少。
不过,这种?事哪能半路放鞭炮?
接下来?还有两场呢。
他诗赋一般。
而且,他年轻,经?的事儿少,看问题不够老?练,也不知明日的策论会是何题。
因此,他只抱着叶厘呼呼大睡,次日一早精神抖擞的出发前去贡院。
转眼第二场结束。
这次出考场时,江纪不复上一次的轻松。
但叶厘不问,他便也不说。
很快到了第三场。
这场考诗赋,江纪为了凑押韵,在心中也不知琢磨了多少个同音词。
待交了卷,他长呼了口气?。
终于结束了。
等差役将卷子收好,所有考生排队出贡院。
有的胸有成竹,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
有的垂头丧气?、如丧考妣。
江纪拎着手中的考篮,神色平静。
但心中却是有些?犯愁。
瞧着天边只剩下一抹橘色的晚霞,他抿紧了唇。
但等快跨出贡院大门?时,他长长呼了口气?。
罢了,这漫长、充实的一年,他和?叶厘都付出了不少。
他们俩尽力了。
剩下的,看天意?吧。
接下来?与叶厘一起领着两个小家伙在府城转转。
还得去岳家走一遭。
之前备考时,岳老?板夫夫又来?了两次,嘘寒问暖。
他和?叶厘得登门?致谢。
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行程,等出了贡院,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瞧见?正牵着江芽、江麦的叶厘,他立马扬起一个大大笑脸。
他快步朝叶厘而去。
叶厘身旁还站着余采彭希明以及余夫人、余理谦、余理年。
余世亭还未出来?。
等他来?到近前,叶厘笑着道?:“我们从飘香楼订了饭菜,待会就送来?,甭管结果如何,反正考完了,咱们先庆祝一番。”
当了这么久的贤夫郎,叶厘可不愿再碰灶房里的柴米油盐了。
“对,为考完庆祝。”
余夫人也笑着道?。
她相公的努力,她全瞧在眼里,的确辛苦了。
江纪点头:“好。”
这行径,符合叶厘的性子。
等余世亭从贡院出来?,一行人步行回去,刚坐下还未喝口茶水,飘香楼的人就拎着食盒过来?了。
美食最能抚慰辛苦,这一餐吃下来?,江纪彻底放松了。
饭后,天色不早,众人各自洗漱、回房歇息。
叶厘、江纪等江麦、江芽睡下,这才回了房。
关?门?,上炕。
刚才吃得有些?多,叶厘不急着睡。
他扯过床上的被子,团成一团搁在炕中间。
之后他枕着被子,拍了拍身前的位置,示意?江纪也躺下。
忍了这么些?天,到此时,他一定得问问江纪到底考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