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歪歪小脑袋:“大哥,你也谢谢厘哥啊。他花了好多钱,做的汤还这么好喝。”

江纪:“……”

叶厘却是忍不住勾起嘴角。

他抬手揉揉江芽的小脑袋。

可真没白疼这小家伙。

一旁的江麦,抢先开了口:“谢谢厘哥。”

“小麦乖。”叶厘笑眯眯的应下。

随后眸子瞧向坐在对面的便宜相公。

江芽、江麦也都盯着他。

灶房静的厉害,江纪有些狭长的双目终于望向叶厘。

叶厘饶有兴味的与他对视。

他沉默几秒,随后沉声道:“谢谢,今天破费了。”

下午时,他听小麦、芽哥儿详细说了这些时日家中的情形。

自打转性,草包做到了善待小麦、芽哥儿。

而且,草包今日的确花了不少钱。

买的肉,也进了他们三兄弟的肚子。

八小根筒子骨,他们兄弟仨就得六根。

江纪的这句谢谢有几分真诚。

叶厘听得不仅心中舒坦。

还满意。

不错,不是难以沟通的倔驴。

他选对象,脸只是其一,对方的性子也必须好。

至于中午时那句中邪,鉴于原身糟糕的表现,他不计较了。

他语气平静的道:“不用客气,我吃江家的粮食,不也没给你道谢?”

江纪:“……”

这话有水平。

怼得他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接。

草包不仅会做豆腐,连脑袋瓜都好使了?

叶厘见他不言语,就道:“吃饭吧,吃完早些睡,明天早起帮我推磨。二十斤豆子,我自个儿推不动。”

“行。”江纪点头。

他垂下眸子继续喝汤。

这汤虽不如中午的香浓,但滋味也很好。

饭后,叶厘收拾灶房。

江纪让江麦江芽洗漱,他把猪和鸡喂了,也进灶房准备洗漱。

此刻叶厘正蹲在灶房门口刷牙。

他就拿碗盛了水,蹲到水井旁刷。

此刻夜幕已彻底遮住天际,月亮初升,不够明亮。

叶厘只能瞧见他高大但模糊的身影。

叶厘很快收回视线。

不急,这才第一日呢。

咕噜咕噜漱了口,他转身进灶房,将碗和牙刷摆好,他从铁锅里舀了些热水,然后坐到灶房门口洗脚。

片刻之后,江纪进了灶房。

他也打了热水,但出灶房后,他端着木盆进了东屋。

叶厘顿时翻了个白眼,黄花大闺女啊?

和他一起在院子里洗是怕少块肉吗?

哼了两声,他快速洗了脚,带着两分不满回西屋睡觉。

本以为会失眠,结果一挨着炕,困意瞬间包围了他。

他放任自己陷入软乎乎的被褥中,没有任何挣扎的去会周公。

鸡叫第一遍时,叶厘准时醒了。

院子里传来泼水和走动的声音,这点动静令他极快回神,他有些意外,便宜相公起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