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骡车买过来,全?家都省力。

于是她就?和江榆商议,打算两人?合力买骡车。

她有推磨的收入,这几个月下来,攒了有一千多文。

她做变蛋也早,只是,她手里的银钱加一起才七贯,担心不够,她只能同江榆张口,想让江榆出个一两贯。

她又不打算嫁人?。

她要留在这个家,这种大?物件肯定得由她掏大?部分的钱。

只是,江榆不同意,甭管她如何说,江榆都不同意她拿大?头。

无法,最后她与江榆各出一半的钱,今日去县城将这骡车买了回来。

此刻江榆也不生气?,这种话听多了,他已麻木了。

叶厘将二人?的神色收入眼中,不由在心中叹了口气?。

他一个晚辈,不好指责江大?河什么。

况且,连现代人?努力一生,也都在为养老一事打算筹谋,江大?河一个古人?有此念头,实属正常。

他不再夸江柳、江榆,省得江大?河又说一些乱七八糟的。

他只说他也?*? 打算去掰玉米。

江大?河听了这话,很是高兴,侄夫郎终于肯下地干活了。

他叮嘱道:“玉米太?重了,你背不动。你将玉米掰下来后,全?放到地头,待中午时我赶着骡车去拉回来。”

叶厘想了想,应了下来。

他的确背不动的。

只是,第二天上午,他在玉米地里待了不到两刻钟就?打起了退堂鼓。

这活儿太?累玉米杆子比他高,他待在玉米地里,吹不到一丝的风,但秋老虎又威猛,又闷又热之下,他当机立断,直接拎着两背篓玉米回家。

罢了,他还?是待在家里感受内心的空虚吧。

农人?不易啊。

江大?河:“……”

罢了,侄夫郎那么会挣钱,下不下地有什么关系。

叶厘亲身体验了农活的辛苦,于是当叶两、叶文两人?坐着新买的牛车过来帮忙时,他将伙食提高好大?一截子,顿顿是两荤一素,吃得叶两、叶文又满足又心疼。

都是自家人?,哪能这般吃。

而且秋后叶厘还?要盖房子!

但叶厘瞧着他们俩被?晒得黑红的脸,以及叶两脸上从前积攒出的皱纹,照旧两荤一素。

其实,两荤里其中一道是鸡蛋,再炒个肉,拌个素菜,这伙食,也就?一般吧。

好在两亩玉米不算多,江大?河也过来帮了半天忙,因此只用两日就?将玉米棒全?收了回来。

玉米杆子依旧留在地里,等空闲了再去砍。

叶两、叶文松了口气?。

伙食终于正常了。

叶厘也有了新活计:扒玉米棒。

趁着天气?好,得将玉米皮剥下来,好快些将玉米晒干脱粒入仓。

这个活儿还?算轻松,叶厘慢腾腾的每日剥些,每日剥些,等江纪开考时,他正巧将所?有玉米扒完。

第二日就?下起了雨。

秋雨淅淅沥沥,一落下来,立马就?将秋老虎的威力给灭了大?半。

这雨一连下了两日,下的每一个人?都满脸愁绪。

地里的庄稼还?没收回来呢。

叶厘的豆腐泡也停了一日。

好在江纪的院试虽然考两日,但第一日结束后是能出考棚回暂住的地方的。

衣衫单薄的考生,可以加衣。

若是跟乡试那般一场一连考三?日,吃住都在贡院,那碰到这种天气?,怕是不少?靠生都要染上风寒。

等雨停了,太?阳再出来时,气?温却是恢复不到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