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的亲戚之前就断了来往,过年的时候也就乐得轻松。

江策大部分时间陪曲兰四处走走,在家玩玩手机看看书,中途乔楷跟小弟在外面浪的时候喊他去,他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一是去一次乔楷就要上天,以后肯定总喊他,二是这个寒假他还没来得及跟关星罗出去玩,其他人先靠边。

除夕晚上,江策给关星罗发祝福消息,等到大年初一的早上才有回复。

江策询问关星罗,是不是在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关星罗说没有,一切很好。

这样的情况不止出现过一次,好几回关星罗莫名其妙失联,等到上学的时候又稀松平常地出现在路口,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他嘴上说着没问题,江策直觉没有那么简单。

关星罗的爷爷对他管得太严了,严格到不正常的地步,不知道在家的时候,他们怎么相处。

江策只去过关家一次,无法了解内情。

江策试着询问曲兰:“妈妈,关星罗家里的情况你清楚吗。”

曲兰曾经经常出入关家的大宅子做家政,也许有所了解。

曲兰想了想,说:“不太清楚,我们不会去打扰客人的隐私,不会多看也不会多打听。”

江策明白行业准则,无奈地说:“我只是想问问关星罗在家是什么样的。”

曲兰说:“小少爷在家很听话,基本他爷爷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大部分时间都在自己的房间做作业。”

江策跟关星罗相处这么久,渐渐知道关星罗看起来是个小仙男,实际上远没有那么乖。

很多时候他脸上在笑,估计心里的想法非常丰富。

他关起门来在房间里,鬼知道有没有写作业。

要是真有认真学习,怎么可能每次考试都考一样的分。

“对了,关家有一点很奇怪。”曲兰思索着说,“一般有钱的家庭需要家政,都会避开周末,但每次关家都让我们在周六打扫全屋,最晚最晚拖到周日上午,一到周日中午就会清退所有人,一个也不能留。”

曲兰仔细回忆:“似乎是要招待重要的客人。”

江策想起他唯一一次进入关宅,就是替曲兰帮忙做家政,那时候他因为想上厕所拖延了时间,离开迟了一点,在门口看到一辆宾利载着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进入关家。

江策下意识皱眉。

曲兰问:“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江策摇头,说:“我只是担心关星罗。”

在曲兰的眼里,关星罗这样的小少爷锦衣玉食,不用担心,但她也能理解江策和关星罗少年情谊,彼此之间还没被世俗与阶级污染,这样的关系弥足珍贵,她也就没再多话。

只是其实他们家跟关家在很早的时候有点关联,江策似乎对小时候的事忘得差不多,曲兰思考再三,还是没有提及。

刚刚过初七,江策就到宋朝闻家里报道。

他只能再陪宋朝闻三天,高三即将开学了。

没过十五都是年,江策带了拜年的礼物到宋家,宋家也对他盛情招待,水果和饭菜比之前更丰盛,并且再次给了他回礼。

江策替宋朝闻把这段时间做的试卷做出整理,并做了错题摘抄,对宋朝闻说:“你自己应该擅长做这些,我从另外的角度重新整理一遍,可能对你有好处。”

江策絮絮叨叨地说着,宋朝闻机械地点头。

江策见他心不在焉,问:“在想什么?”

宋朝闻抬头笑笑,说:“没什么。”

话是这么说,今天明显能感觉宋朝闻不在状态。

题依旧做得很好,解题思路已经形成肌肉记忆,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