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异的像是毒药一般的快乐一点一点地从她喉咙里漫出来,让她难以自控地露出了一个有些愣神的笑容……甜蜜又邪恶。

军人的指甲修剪圆润,她用指腹沿着他身上的伤口来回游走,偶尔使力,让手下这具身体的主人轻哼出声。

“你说,我到底是弱者还是强者呢?”她漫不经心地玩弄着他身体上的伤口,像是随口一说:“我打不过你,如果你没被绑起来就只能任你宰割……可最后,你还是败在我手里了。”

利维额头有汗珠滚落,他一寸一寸审视着面前的年轻少女,笑得莫测:“你就是只兔子,如果解开狼的嘴套,肯定会被吃的一根毛都不剩。”

阿萝定定看进他深绿的眼睛里,手指用力,他胸口的伤痕开始渗血,顺着她雪白的手背滑落。

“怎么?不喜欢听老子说的话?”这个星盗越痛越笑得放肆,他是个十恶不赦的罪犯,此时却像个天真的孩子。

“好吧。”他叹了一口气:“你起码是只不同的兔子,你抓到了一头狼。”

“其他狼都会觉得这只狼真衰啊,这只兔子有点意思什么的。但那只兔子不是那种听到夸奖就安安静静吃草的好孩子,那时她就可以可以像抓住那只狼一样,一只接一只,将他们捕获、杀死、吞掉他们的血肉……最后再告诉他们,兔子也是会吃人的。”

这个恶棍看着她,翡翠双眸甜蜜粘稠,像是在编织美妙的情话,嘴里吐出的却是最不堪的诱哄。他从不掩盖自己的恶意,赤裸裸地将浓黑的心脏呈现给她。

“……你在骗我,想让我成为你的共犯。”阿萝看着他,细嫩的手指抠进他的皮肉,血珠染红她雪白的衬衫袖口。

利维毫不在意这份疼痛,他努力拉动锁链,让自己贴近她柔软的脸颊。眼神闪烁而深重,是吞噬灵魂的沼泽。

“同意的话,就吻我吧。”

吻了吗?似乎是吻了的,但谁主动的阿萝已经不记得了。

他身上的血弄脏了她的制服和衬衣,最后还有她雪嫩的胸口,在他精壮起伏的胸口划过,也染上了恶棍的血迹。

阿萝第一次注意到他们两个的身高差距这样之大,不同的性别带来了不同的身体素质,作为最柔弱的一种,她的骨骼要软脆和窄小许多,伏在这个星盗胸口,几乎有些滑稽的小巧。

她因为这个发现而愤怒地咬破他的喉咙,手指毫不留情地撕裂他胸前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