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指着楼梯,现在请你离开我家。
周南旭本就个子高大,直视看人的时候,就会给人造成一种压抑而强势的气场,再加上眼神中的狠厉,那是真正上过战场,手里沾过不少血的实实在在的狠。
别说石劲看了怕,就连军营里那些兵见着了他发火的时候,也得躲远点。
活阎忘的别称可不是取着玩的。
石静只觉得两条腿发虚,这会是真的哭了。
让谭安平来!
要是谭安平能来,他还会自己来吗?
谭安平是处处让着他、宠着他,但绝不会为了他得罪上级领导。
可就这么雄赳赳气昂昂地来,又灰溜溜地走,他的脸又往哪里搁?
更何况还有人看着呢,要是明天把这事传遍了大院,他也没脸继续在这大院住下去了。
石静看着站在对面的陈春兰,突然心生一计,虽然他平日里看不起这些乡下来的,一没文化二没工作的,连打个招呼跟人说句话,他都觉得自己掉了价,但也正是因为是从乡下来的,所以没素质,就爱嚼人舌根。
朝着陈春兰走了过去,极力掩藏起自己对陈春兰裤子上还打了补丁的嫌弃,眼睛红红的,柔声对着陈春兰道这位嫂子,你一定是个明事理的,还请你来评评理,替我说句公道话。
昨天你们开会,是不是他每个人都请了,就连那又脏又臭的但愿公汉也请了,却偏偏没有亲我。
陈春兰突然被缠上,只觉得一阵惊悚。
说心里话,她也想像荣妹那样毫无顾忌地把人怼到哑口无言,但她一梅蓉媚的那张巧嘴,二梅可以给自己撑腰的副团长男人。
但别人和她说了话,她又不能不回,只好干巴巴地说这位妹子,这是你真误会荣妹子了,她昨天上午室友通知咱们院里的军嫂子开会,但那也只是通知了在家的军嫂,然后通知到的在戴维,向周围上班没在家的转达通知一下。
荣媚双手环胸,依靠在门框上,似笑非笑地看着石静。
所以你不应该考虑一下,为什么没有一个军嫂去通知你吗?
石静很快反应过来,蓉媚这是在暗讽她在这大院里人缘不好,所以才会没人去通知她。
可那即便是事实,他现在也不会承认。
再说了,是他不愿和那些人打交道,火苗上了头,对着荣媚一口咬定就是你在中间挑唆的,让他们都不去通知我,以此想让我难堪。
你真不是个东西。
石静越是气得跳脚,荣媚就越是淡定。
这就更加让石静恼火,人生25年,她就没见过像荣媚这样嚣张到不行的女人。
明明就是从乡下来的,还长了一张扬不扬土不土的脸,却摆起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看他的眼神跟看垃圾一样,这是他最受不了的,言语间更是对他羞辱到了极点,你算哪盘菜啊?
况且你这智商还不配让我用上手段。
我记得我说过,我非善类,语调一转,故意将音拉得很长,而你嘛,纯垃圾。
石静最后是被气得哭着走的,因为她每说一句,荣媚都能气定神闲地把她对到哑口无言。
最后发现自己来后,非但没有消气,反而又带了新的一肚子气回去。
听说石静当晚回去又找谭安平吵了一架,然后第二天人就搬去文工团了。
对于这些事,荣妹并不关心,她不喜欢石静那都是摆在脸上的。
石静虽然人极品了点,但也没有对他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他是小心眼,但也不至于带着大家伙孤立他。
之所以大家都来开了会,而石静没有来,这纯属于是石静本人的人缘差到极点了,他自我感觉他这个人还是很好相处的,而像石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