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有打欠条了。
郭刚甚至都已经想着,此刻就把笔拿出来,把这地割了算了。
和荣媚过招,这不仅是对他经济上的摧残,更是对他精神上的折磨。
郭主任,这是说的什么话?
你这么说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那吃人的老虎呢,连老人小孩都不放过,都说了不能伤了和气。
边说边起身拿过桌上的酒瓶,往郭刚和翟永寿杯子里倒着酒,脸上堆满了笑。
这地哪用得着郭主任亲自割呀,我这不是跟曲大哥自己搞了个小建筑公司,打算折腾折腾吗?
翟永寿本就是个人精,一听荣媚处处点的都是郭刚,并没有提及她的名讳,立马接过了荣媚倒满酒后递过来的酒杯,双手端了起来,笑说道啊,真是恭喜啊,没想到妹子这么年纪轻轻地就办起了公司,将来指定是要成大老板的。
这次荣媚也终于端起了酒杯,就是个小打小闹的公司,这不才起步,想要发大财还得要翟所长兜兜帮衬才是呀!
说完便和翟永寿碰了一下,在碰杯时,杯沿更是稍稍往下压了压,将翟永寿的杯底给托了起来。
对荣媚的这一举动,翟永寿心里是又惊又喜,同时这心里的口气更是放下了不少。
应该的,妹子客气了,能找我说明是妹子看得起我,以后有啥事就跟我这老大哥说一声,能帮忙办的事情啊,我这绝不含糊。
虽然她对荣妹有所得罪,但罪不至郭刚,顶多也只算是个郭刚的从犯,且当时也是出于无奈的选择,事后他也积极表态,自己主动承担了经济赔偿,此时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庆幸当初自己的主动。
一旁的郭刚看着两人就这么碰了杯,一口饮尽,翟勇寿放下酒杯,对着荣媚夸赞道好酒量啊,妹子这是?
荣妹将见底酒杯放在了桌上这不是碰上了宅所长嘛,那我就不客气啦,将来要是遇上了什么事儿,我可就直接向哲哥开口啦!
这是和解了?
直到此刻,郭刚都还有些迷糊,更加看不清眼前的局势。
荣媚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
明明就是个刚长奇毛的丫头,这脑子里的弯弯绕绕却比他一个活了几十年的人还多。
还有这姓宅的,也是个老奸巨猾的。
郭刚也不示弱,将自己面前的酒杯端了起来,举到荣媚面前就是妹子,你要是有什么忙需要我帮的,尽管开口,我郭刚就是上刀山下油锅,也在所不辞地替妹子去办道漂亮话,难道只有她翟勇寿会说?
她郭刚就不会说了?
她能说的更漂亮。
荣妹那娇艳欲滴的嘴角微微牵动了一下,似笑非笑地伸出她那白皙修长的手,轻轻地拿起放在桌上的酒瓶。
然而,对于郭刚刚刚所说的话语,它仿若未闻一般,完全没有作出任何回应,自顾自地将瓶口对准自己面前的酒杯,缓缓倾斜着瓶子,让那琥珀色的液体股股流入杯中。
在这个短暂而又漫长的等待过程中,郭刚只感觉自己仿佛坐在了一堆尖锐的针毡之上,浑身都不自在,度秒如年,一双端着酒杯的手停留在半空之中,进不得退不得,想要收回吧,又不敢,想要一饮而尽吧,但荣媚尚未表态,万一惹得其不悦该如何是好?
就这样,他只能尴尬地保持着那个姿势,心中暗自叫苦不迭,精神饱受着摧残。
蓉媚重新往自己杯子里倒满了酒,就在郭刚快要坚持不住的那一刻,荣媚终于缓缓端起了酒杯,一双蓝眸看向郭刚,既然郭主任都这般说啦,我也就不拐弯抹角啦,我说了,我要地是城南的那片地。
郭刚的心直往下沉,明明是这么一张这么妖艳的脸,怎么这嘴就这么毒呢?
说出来的话直接就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