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露天的,还有凿渠引水的室内池子,虽说外头的有竹栏幔布围挡,两人终究还是有些顾忌,选了室内的,夏日泡温泉利于排汗,却不能久泡,小俩口图的也不过是一时的逍遥,用不了多久,稍作梳理,便早早出来了,秦晋身份特殊,在此处是得到极大礼遇的,每每泡完后,茶果点心早早就有人准备。
是非也由此而生,谁能想到在这高山水远的地方,竟也有不安份的丫头趁着机会向秦晋献殷勤,好儿自然是一眼就看穿那些个小动作,偏偏又坏心眼的冷眼傍观莫不做声,秦晋虽然老实,可毕竟经由晟家众前辈调-教,何况妻子的情绪变化,她敏感的很,很快察觉到了不妥,不二话当即便带着妻子匆匆离开了。
事情不大,可莫名的风流债上又无端端的添了一笔,还被心上人拿来取笑,她实在是无辜的很。
收回了手,暂时停止了戏弄,轻扯着那人垂落于胸前的发,指尖在发梢绕了个圈,又松开,好儿似乎想到了什么:“晋,你说,大小姐的病打不打紧?”
秦晋眸心微微一闪,去庄子时,意外得知了大小姐将要来此处的消息,让她有些担扰的是,据说因得了重病才来此静养的,同行的还有二小姐,似乎也同样染了病,回想起离开永州时,她特意去辞行,那时,大小姐还好好的,虽说看着似乎有些心事,但人却是很精神,言谈中也能感觉到一丝轻快,怎么才短短几月,突然就有这么大的变故,那两人同时得病,不在山明水秀气候温和湿润永州养着,却不远千里一路颠簸的跑到干燥炎热的朔州,直觉的这里头一定有些别样的原因,难道是……
看着秦晋的眉稍稍拢起,好儿知道她和自己有着同样的疑惑,想着这些日子,所见所闻,开口说道:“她们要比我们难多了呢,要我看,怕是出事了。”
秦晋不语,静静的看着妻子,等她继续说。
“你想想,山上那庄子,也不过是府里的一个别院,我们在那里遇上的丫头小厮有多少?更别说她们是大家族,近的远的嫡庶亲戚又有多少?再加上那些生意往来的,要有多少双眼盯着瞧着。”好儿慢慢分析:“再想想,从前我们只以为,大当家同咱们一样,到时候自然会帮着女儿,可我们却漏了二小姐那头,她们本就是沾着亲的,若是一边反对,只怕这院子就要分了,虽说我与她们见过的次数不多,但那两位照理也不是无所顾忌的,难道真能眼睁睁的看着两家反目而不顾一切?眼下这两人病的蹊跷,怕是已经出了事了。”
心咯噔了一下,空气似乎突然沉闷了起来。
好儿见她不语,知道这话由太重了,不愿这大好的夜色就这么辜负了,忙好声安慰:“或许是我们想多了,大小姐那么能干,自然会有她的法子,何况,两人同来养病,总比分隔两地的强。”
确实,若此次前来的只有一人,那才是真的没希望了。秦晋点了点头,转念又有了别样的心思,联想到商行近来的一些异动,还有在来朔州大半月后,特意来此找自己相谈的晟诺,那说了半日的话由,还有提及的那人……看着妻子,眼眸半垂,平淡幸福的样子,既然当初决定不告诉她,若是可以,就瞒她一世吧。
再抬手,摸着她的脸,好儿不让她多想:“莫想了,各有各的法缘,各有各的命数。”
“嗯”秦晋顺着妻子的意思,却提了另一件事:“好儿,明儿写封信让人捎回家吧,快十五了,问问爹娘可愿意来这里一同过中秋,要是肯了,到时候再留他们住一阵子,若觉得习惯,就早些迁来一起住吧。”
“不是说过几年再提这事吗?怎么突然又改了主意了?”好儿想不明白为何这人又转了心思了,奇道。
“那些人虽然用心不正,但说的也没错,你一个人在家,带着孩子,又要照顾院子,太辛苦,爹娘来了也好有个照应,至于康儿,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