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将妻子拉近些,脸靠在她胸前,闭上眼,这次回去与父亲长谈后,晟诺越发有激流勇退的心思了。
毓琉璃不再多问,手搂过她的肩,半拥着爱人,手摸着她的耳廓,让她安享片刻的宁静,这些年真是苦了她了,生意越做越大,费心劳力,自己不是经商的料,这人又护的紧,把所有事都往自己身上揽,今天会在自己面前流露出这般模样,看来她真的是累了。
好一会,晟诺才开了口,却是提了另一件事:“毓儿那孩子的事怎么样了?”吃饭时,看出些端倪,看来她不在家时,两个小孩子之间起了变化了。
毓琉璃顺着她的话头:“毓儿和我提了想要退亲的事了,我没来得及写信告诉你。”
“玲珑可说了什么?”在这家里,没有什么事能够瞒住那聪慧的女子,妻子必然也找她通过气了。
幽幽叹了口气,“还是那句,不帮,她也有她的难处,何况你也明白,这样的事只有靠自己才能长久。”
晟诺点了点头,这条路只有自己碰了摔了再爬起来,才能走得更坚定,她倒是很赞同玲珑的意思:“虽是这么说,不过,这退亲的事,还是要帮毓儿一把,明儿我和她商量商量,看看怎么处理了比较好,可惜了睿儿这孩子了。”那个孩子也算是自己从小看到大,只是感情这种事由不得他人,不是两个都优秀就能配成一对的。
毓琉璃也觉得惋惜,若不是早早看出那两个孩子情根深重,她还是十分希望那个杰出的少年成为自己的女婿的:“儿孙自有儿孙福了,路总要靠自己走的,等这事了了,你也该多抽点时间陪陪我了。”
晟诺知她有心宽慰,得妻如此,还有什么可求的,“毓儿现在也能独挡一面了,等她那关过了,我就把这里的担子交给她,然后,我带你去看看沙漠,看看草原,看看海,把这些年的全补回来。”
“好。”毓琉璃在爱人唇边轻啄一口,从她身上起来,两人相视一笑,岁月的积淀,没有甜言密语,亦不需多说半句,却明了彼此的心。
隔日,晟诺起的有些晚,也不急着去商行,本打算偷个懒陪陪妻子,却没想到秦晋竟突然来访。
这孩子素来知分寸,直接找上门,必然是有急事了,忙把带她入书房,“出了什么事了?”
秦晋也不罗嗦,直接把韩衢两次相约的事都说了,将他前一次的试探和后一次的暗示都详细告之。
晟诺听的认真,前一次的事,她已从女儿那里听说了,只以为这位大人想要拉拢打探,可这第二次,却是越听越觉得事有蹊跷,为何非这人总要针对秦晋,她不认为那位皇帝亲派的官员会糊涂到以为赶走她的一个小徒弟,就能有对她有所牵制,他的目的倒底是什么?
秦晋将事由说完,见师傅不语,决定把她所担心和害怕的统统都说了,昨晚她又将这事前前后后细细想了一遍,这才发现自己之前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想要就这么带着好儿偷偷的逃走,哪是这么容易的,对方本就别有用心,又怎会轻易放过她们,贸然离开,弊大于利,对方官大势大,若真有事,留在此处还有师傅庇护,要是到了别处只怕到时叫天不应叫地不灵,陷入更大的危险。
晟诺边听边若有所思的看着秦晋,她很惊讶这老实单纯的孩子竟然能够透过表面想得那么深,甚至连对方可能利用她的女子身份加以要挟也能考虑到,更让她觉得赞赏的却是她没有选择悄悄远走,躲开这混水,而是将所有的事坦然相告,来寻求自己的帮助,那并不是她无能的表现,而是这孩子成长了,她懂得了权衡利弊,知道如何寻找最好的方法踏过坎坷护得周全,能有这样的变化是因为不甘吧,为了自己更为了所爱之人,看到了今日的她,不禁想到了过去的自己,小心翼翼的守护着这份禁忌的情,生怕被人窥破,在北方这种事若让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