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或许还是会争一争,怎么说她也是有脾气的,绝对容不得家人被人这般糟践,可她们不同,她不是男人,只这一条,就容不得她硬气,注定这辈子要小心翼翼逆来顺受,姑且不论这位大人出于何种目的,但他对自己似乎十分有兴趣,这足以让她胆颤心惊,师傅能够轻而易举的打探出自己的身份,那这位别有用心的大人只需多用些手段,自己这秘密只怕是难以保住,到时候,身份暴露,这不容于世的情被公开,她和好儿只怕难有安身立足之地,更让她担心的是,万一这人拿捏着这事加以要挟,让她做一些对不起晟诺的事,到时她要如何进退,师傅对她有恩,那忘恩负义之事她是绝对做不出的,与其到时情义难全,倒不如趁现在,和好儿远离是非,重头来过也比将来受人迫害生生分离的好,睁开眼,看着低头为她洗发的妻子,及早开的心越发的坚定了起来:“好儿,我们还是早些离开这里吧。”感觉到她手上一顿,见她脸色有些难看,却还是将心头的顾忌一一向她解释详说了。

只见她的唇越抿越紧,手上的动作也完全停了下来,秦晋心中有些不忍,好儿是一个明理的人,她听到这些话,必然能够理解,只是她那倔强的性子,难免会有纠结,“好儿?”唤了妻子一声,身子向前,想要起身安慰,发丝一扯头皮稍痛。

“别动,没洗好呢。”好儿回过神,忙按着秦晋,用毛巾帮她将发包上,“好好坐着,别弄掉了。”说完,把水盆提了起来,出门倒了,又再回来换了一盆干净的水,继续为她清洗,没再多出一声。

秦晋喉咙微微一动,也没有再说什么,直到好儿为她擦干了头发,梳通了,她才站起身子,阻止妻子去倒水,轻轻的把她拥到了怀里。

突如其来的拥抱让好儿一愣,但很快将手环住了那人的腰,小脸贴在了她的颈中,闭上眼,肌肤间有些湿漉,鼻息间透着那淡淡的皂角味,还能感觉那人吻着自己的发,她的手在背上轻轻的抚着,心头上的焦躁,丧气,不安,在一呼一吸间,缓缓的散了,许久,将那最后一口怨气吐了,“怎么就这么难呢?”声音还是显得有些闷,只是感叹,却不带丝毫的后悔。

是呀,怎么就这么难呢?没有伤天害理,没有碍着他人,一旦这情被人发现,受到的歧视与迫害却远比那些作奸犯科的人来的要重要多,天地这么大,为何偏偏容不得如同微尘一般的她们呢。

没有松手,秦晋依旧静静的抚着妻子的背,由着怀中人把她心中不的满发泄出来,亦从她身上获取安慰,悄然吐去那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酸涩。

久久无语,待最后的不甘平息了,好儿仰头给了一抹微笑,秦晋这才不舍的松开了手,无论如何路再难走,也要一起走下去。

收尾的事交给秦晋来做,好儿来到桌边,房里开始变暗,点上了灯,穿针引线算针数,双面绣本就废时耗功,经书字多,字体大小又要整齐一致不可错漏,是一件及其吃功夫的活,又要在短短五日完成,几乎没有人肯接这样的生意,这才有三十两这么高的天价,闭了闭眼调整心绪,开始下针。

秦晋与平日一样,收拾完,回到房中,今天女儿似乎特别的乖,早早的就睡了,走到妻子身边,看着已经绣了些许的样儿,虽然她不擅女红,但和好儿朝夕相对这么些年,光是看她也能分辨出难易,“怎么又接这么辛苦的活了?”实在不舍得心上人接这劳神伤眼的活。

手上不停,好儿低头继续,边绣边解释:“只要五天绣完,就有三十两呢。”

三十两,秦晋微微一愣,随后的注意力却放在了那五天上,看了看桌上那不厚不薄的经书,再看看白锦绢上那细小的黑字,顿时眉尖发紧,好儿白天要做家事,还要兼顾女儿,这经书要想在五日内完成,晚上就免不了要熬夜,且不论她身子受不受得住,在夜里要绣这么精细的字,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