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想到一会儿她所要说所要做的事,那颗跳的极重极快的心,越发的不受控制了。
抬头,望着小院深处她再熟悉不过的地方,不知她此刻在做什么。
猛然想到自己一直以来对她所做的,脚突然如生了根一般。
要怎么说,该怎么说。
一路急行,到此刻反而缓了下来。
踌躇着在门前踱了几步,纠结多年的心结,竟然又冒出了头。
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那两人十指交扣的情景又一次浮现眼前。
闭眼,心中有了决定,再抬头,跨入小院的那一步,坚定再无犹豫。
来到房前,推门而入,屋里空无一人,没能第一时间找到唐琳,让她一阵失望,走到窗前,书桌上摆放的那小盆景显得有些没有精神,似乎有几日没有浇水了,由此可想出那位一直精心对它修护的主人这几日的心情。
皱了皱眉,晟毓坐到了桌边。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小院安静的让人窒息,曾经一直逃避的人,品尝着等待的苦涩,切切实实体会到了自己给心上人所带来的伤痛。
自责,懊恼,心却更加的坚决。
也不知过了多久,院门有了动静,晟毓急忙起身,透过小窗,在视线触处那一抹略显孤寂的身影时,心潮澎湃。
垂首进屋,并未意识到房中还有他人的唐琳,随手带上门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无奈,心酸。
晟毓一愣,眼前的一切昭示着她犯下的罪过,手握成拳,强忍住拥她入怀的冲动:“琳儿。”
乍听到这声音,唐琳抬头,看到突然出现在房中的人,先是惊讶,随后象是想到了什么,秀眉微皱,侧目,眸心深处竟有着逃避和恐惧。
只当是伤得太深才让她如此,晟毓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又是一阵唾弃,走上前去在她面前停住,垂眸片刻复而开口:“琳儿,我有话和你说。”
身子一颤,想到刚在听到的消息,唐琳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我是来告诉你,我的答案的。”稍稍停顿,晟毓深深的看着眼前人,她不再固执的为她做出选择,她将决定权交给她。
“答案……”唐琳低喃。
“嗯,在这之前,我要告诉你一些事。”
唐琳不语,看着晟毓,双手背于身后,在这人看不到的地方,绞着。
“那是在三年前,我回青州的时候发生的事,”晟毓缓了缓,回忆起那场惨事,依旧让她心有余悸,将她所见所听的一切叙述给那自幼被保护良好,不知世间险恶的人听。
唐琳强忍着内心的不安,听着她讲叙一切,百般情绪涌上心头,为那两个死去的人叹息,为世俗的无情感到痛恨,更为晟毓亲耳从自己的母亲口中听到那样的无情的话而感到心痛,原来,这就是她一直害怕恐惧的,原来这就是她逃避抗拒的根源,转念,那么,她将要说出的答案会是什么?联想到了什么,又像是猜测到了什么,唐琳抿唇,从内心深处涌起的暗流涌动着。
“你知不知,若我们在一起,所要面对的一切并不是那么简单,”此时的晟毓亦有些不安,当听到她所说的一切后,这人还是如同以前那般坚持吗:“世人的耻笑,冷眼,责骂,甚至……甚至你我不曾伤害他人,他们却依旧难容我们于世,不仅如此,还有……还有爹,娘……”
“够了……”唐琳突然打断了晟毓的话,“晟毓,你倒底想说什么?”一张俏脸此有显得格外的苍白,眼底的怒火却让人有种强弩之末的感觉。
惊讶于她对自己的称呼,从不曾被她叫过全名,何况是用吼的,她有多气多怒才会如此叫她,再看她,柳叶眉儿紧锁,盈盈秋眸怒瞪,却止不住泪珠子往下滑落,唇连带着下巴的抖动,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