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痴傻傻的看了好久,秦晋这才恋恋不舍的站了起来,为她拉了拉被,向屋外走去。
这一觉睡得有些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侧过头看着怀里的孩子还在熟睡,想来是捂着热了,红红的小脸上覆着一层细汗,房中显得有些昏暗,好儿转过头,看着从窗口透进的那淡淡暮色,暗叫了一声不好,竟睡了这么久。
悄悄挪了挪身子,纤指轻轻的在那紧扯自己衣襟的小手上划动,没几下,女儿的小手松开了,得了自由,好儿下床,见孩子没反应这才松了口气,穿上鞋正要去做饭,房门却被人从外推开。
看着秦晋端着饭菜进门,忍不住惊讶和惊喜,忙走上前去:“什么时候回来的?”
秦晋走到桌边将饭菜放下:“没多久。”
“没多久就能把这饭菜全做了?”好儿白她一眼,脸上的笑意却是越发的浓了,走到桌边,看到摆放在一边的竹节和蜡纸,眼睛一亮。
知道她喜欢,秦晋笑呵呵将饭菜放下,“下回沐休我们还去那儿,这次带上纸鸢。”犹记得那日,那家仆将那被她们捡到断线飘落的纸鸢讨回去时,妻子眼中的那份淡淡不舍。
有这么个无时无刻不为自己着想的人相伴,她这一生还有什么好求的,再多的话语都不如行动来得直接,好儿转身扑入她怀中,却在闻到那淡淡脂粉味时,脸色一变,轻轻推开她,对上那人茫然无措的眼,心中又是一软,醋劲大那是怕人觊觎她心头的宝,自己却从不会疑心眼前这个人,可偏偏又忍不住,小脸一板:“哪儿沾来的脂粉味?”
脂粉味?
秦晋有些摸不着头脑,看心上人那恼怒样子,忙抬手,认真嗅了嗅衣服,汗味和油烟味中确实夹杂着极淡的香味,不由得一愣,待想明白了原缘,看好儿不太好的脸色,忙急着要解释:“好儿,你听我说……我没有……”
“别急,我信你,”好儿看她那又紧张又急的样子,那还舍得让她不安心,伸过手,解她的衣带:“先把衣服换了,再说。”
心头一热,简单的三个字,让秦晋眼角顿时湿了,用力点了点衣,由着妻子将那外袍从身上扒下。
待外袍脱去,那小醋坛子又凑上去嗅了嗅,虽然已无异味,却仍不舒坦:“吃完饭,要给你好好洗洗。”一时间,那老实人被这有些霸道的动作弄得哭笑不得,心里却觉得甜甜的。
换了外袍,秦晋回到桌边,两人边吃边说。
原来,晟诺临时有事,赶去了朔州,便宜了秦晋有了半日空闲,她盘算着下次沐休一家人再次出门游玩,就没有如从前一般,急着赶回家,反而去了药铺和市集将家里缺的早早补齐,却没想到半路被那位大人请了去,想到在永乐坊那小雅间,那份不自在就冒上了心头。
“他这是想要做什么?”好儿咬着筷,皱着眉。
秦晋也有些疑惑,跟在晟诺身边,对于这位大人和晟家那份微妙的关系她还是知道一些的,自己这种身份,偏在师傅离开时候见自己,原本她以为那位大人别有用心,可是见面后,也只是问了些闲话,关于商行的事一句不提。
唯有一件事,让她不安。
那位大人见了她手中的药材,询问起家中是否有病人,她据实以告,却没想到他听到这话后,便让陪坐在一边弹琴的女子前来给给自己敬酒,还笑问这女子美不美,惊得她一身的冷汗。
想来,那脂粉味就是那时候沾上的。
一五一十毫不隐瞒的事情交待得清楚,好儿秀目圆瞪,“你酒喝了没?怎么答的?”
秦晋摇了摇头,当时,她躲之唯恐不及,那有心思顾得上别的,眼观鼻,鼻观心,酒不喝,话不答,一点余地也没有给人留。
“他没再难为你?”听了秦晋的描述知她得罪人了,好儿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