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家中还有客时,好儿就察觉到了这人的心思,眼下听她说出了口,心中却有着复杂滋味,在听到要为她人绣嫁衣时,她心中确实有过那么一些的遗憾,可想到那个事事以她为先的人,那淡淡的遗憾瞬间烟消云散了,不过是件嫁衣而已,这世上有多少女子,穿着那一身红衣风光出嫁,又有几个能够如自己这般幸运,与自己所爱的人同心,偕手,一世一双。比起能够与她相守终身,那些世俗间的东西,如路边微尘,不足一提。

小手恶质的捏了捏她下巴上的软肉,笑问着:“哪儿委屈了?我怎么不觉得?”

秦晋由着她在自己脸上胡闹,知她有心宽慰,一时间更是说不出话来。

过足了手瘾,好儿这才放过她,缓缓坐直了身子,两人视线放平,指尖摩挲着她的唇,开春人容易上火,心上人的唇有些干裂,“你没能给我的,我也一样没能给你不是?你觉得委屈了我,可我却觉得委屈了你。”

暖流从胸中涌出,眼中一热,“不……”委屈两字被堵回了嘴中。

轻风徐徐,墙角边一株细藤无声无息的滋长着。

缠绵细长的吻,直到唇完全被湿润小美人才离开,临了还恋恋不舍的小啄一口。

气息稍平,好儿重又窝到了爱人的怀中。

“晋,你觉得大小姐这人怎么样?”

秦晋想了想,“大小姐是个好人。”在燕山时曾得到过她的帮助,如今自己又得她的那位‘父亲’关照,本就是一个受人点滴便记在心头的性子,她说的老实。

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显然好儿对这人的印象也十分的好,稍稍一顿:“那,那位二小姐呢?”

听到二小姐,秦晋本能的身子微微一僵,想到那双不停探究的眼,就有些后怕,兴许是因为被晟诺一眼就看穿了身份,自打那时后,她总有些敏感,害怕再次让人看出什么。

察觉到了这人细微变化好儿仰头,静静的看着她:“怎么了?”

摇了摇头,“没什么”秦晋不自觉的低下头,看了看平板的前胸,应该是自己想太多了。

“嗯”好儿没有追问,一双小手又不安分了起来,这一次摸上了爱人那薄薄的耳朵,轻轻拔弄着那有些发红的耳垂。

稍有些凉的指触到了耳根,秦晋一个激灵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完全没有停止蹂躏的意思,好儿继续玩弄着那块小肉,“二小姐她,长得很漂亮呢。”

……

秦晋稍稍一愣,当时她被二小姐看的心虚,满脑子光想着是不是自己露了破绽,哪有心思去关心这人漂亮不漂亮,眼下说到这事,细细回想,应该长得不错吧,显然这位除了自家美人,别的都入不得眼也无心入眼,“嗯。”无心的人傻傻的附和着妻子全然没有想到这样说的后果。

“嘶”耳朵传来了微微的痛,逼得她又一次缩了脖子。

被弄痛的人不明所以的看着那个下了狠手的人,看着她一脸无辜的眨着眼,想来是她失手了,咧嘴冲她一笑,示意无事。

秋水深眸闪过一丝心虚,轻轻的揉着那块被自己下了黑手的软处,回她一笑,看似无意的说着:“她老看盯着你看呢。”

秦晋一惊,没想到连好儿也注意到了,忙紧张的询问:“你也发现了?你说,她是不是看出些什么了?”迟钝的人嗅觉总是相对差些。

见她木知木觉的傻样。

顿时,心花怒放,再也无法忍住从心底涌出的快乐,埋首在她胸口,身子不停的颤动。

“怎么了?”秦晋被妻子弄得手足无措。

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再抬眼,腮边染了桃色的小脸变得一本正经,只是那双迷人的眼怎么看都有着几分俏皮:“是要小心些,以后,见到她,绕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