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1 / 2)

“快扔了树枝,你这是要作什么?”锦棠悄声的斥着,想从陈淮安手中夺下那根树枝来,她觉得下一刻,陈淮安这树枝就得抽到陈澈头上去。

陈淮安掰着锦棠的腕子,哑声道:“你看见了吗,那孩子他又来了。”

锦棠又想笑,又可怜陈淮安,狠手夺着他手上的树枝,道:“好了,或者这孩子不是你的,是黄爱莲跟你父亲生的,我信了,我信孩子不是你的了。”

陈淮安依旧在摇头:“糖糖,孩子也非是黄爱莲的,你想想,六月二十四那日,她叫人打成个猪头一样,怎么能跟陈澈生孩子?”

锦棠顿时讶然,望着陈淮安:“那是谁的?”

爹有了,但如今这孩子的娘倒不对劲儿了。

陈淮安道:“黄玉洛在宫中作了一年的居士,其间只有黄爱莲陪同,濯缨肯定是她生的。”

锦棠于是转过头去,不可置信的望着公公,石青面的袍子,右衽雪白,看起来严厉中带着些和蔼的公公,居然跟太后有着不可告人之事?

一不小心,陈淮安已经挣开了她的手。

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忽而伸手,强掰着锦棠转过脸来,望着他的眼睛:“你二大爷我是清白的,上辈子到死,老子都是清白的。老子就他妈没跟别人睡过,你不信我,你一直不信我。”

他哽噎着,眼眶深陷的脸上青筋不住往外绷着,锦棠扬起头来,只能看见他的胡茬疾速的往外生长。

他拍着自己的胸膛,一下又一下,无比的沉重:“老子是清白的。”

这世间每一个孩子都是不同的。

陈濯缨如期出生了,就证明他的父亲,仍是上辈子的父亲,不会有变。

陈淮安拎起树枝来,于膝盖上哗一下折断,折成根湿木棍子掂在手中轻拍着,两只因为忙碌,为了五夷来朝之事而操劳过度,以致深陷的眸子紧紧盯着罗锦棠,话却是问袁晋的:“袁晋,我且问你,去年五月间,学子们闹事那一夜,你可是在御街执勤?”

袁晋道:“恰是。”

陈淮安点了点头,又道:“殿试前夜,天香楼有只小狗发了狂,惹得一群游狗围攻天香楼,可是你去途经,而后去处理的此事?”

袁晋摇头:“非也。当时我必须三更到御街执勤,是大哥……”

说到一半,他停住了话头,转过身来,一脸的不可置信,与陈淮安二人一起望着陈淮阳。

第194章 不悔生你

虽然袁晋拿着证据,宣称孩子是六月二十四日,荷花节那日有的。

但陈淮安多活过一辈子,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孩子其实都是殿试的前夜,也就是葛青章被捏伤了睾丸那夜有的。

因为孩子一模一样,那他的父亲和母亲,也就肯定是同一人,时间也绝不可能有错。

而孩子的母亲,绝对不可能是黄爱莲,因为陈澈醉酒的那一日,黄爱莲被人打成了个猪头一样,便她再浪,再饥不择食,那个样子如何与陈澈成事?

但凡有点脑子的人,就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孩子的母亲,陈淮安可以肯定是黄玉洛。

生父,也不可能是陈澈。

那么,孩子生的如此像他,就肯定仍是陈府的血脉,亦或,与陈府有亲缘干系的人。

会是谁呢?

陈淮安首先怀疑的是袁晋,因为据他私下着人调查,袁晋一个小小的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在黄爱莲之后接手了天香楼,那样大一座酒楼,若非俩人之间有勾扯,以袁晋的物力财力,是绝不可能接手的。

而他是陈老太太的娘家人,他的相貌,因为血统的原因,与陈澈的几个孩子倒是生的很像。

殿试前夜,陈淮安去天香楼见过黄爱莲,黄玉洛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