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这干淮阳什么事儿,父亲难道要打死淮阳?”
要说,总是陈澈自己的错。
徜若不是他惹祸,又哪里来的陈淮安,又哪里来的外室,起是祸是起自于他。
陈老太太于是说道:“明洞,凤林都去了,便淮阳告诉了她这些事情,我觉得很好,至少她去的时候明明白白,清清白白的。
你又何苦打孩子?”
陈澈气了半晌,到底这是妻子最疼爱的儿子。
他还是收了手。
默了半晌,他说道:“明儿起,淮阳告个病,不准再上朝了。你给我在你自己的院子里反省,反省到你自己知道自己错了的时候,才准出来。”
便打便骂,陈淮阳早知有这一日,可是真叫他称病,就是要废了他的官途。
他一把拂开正在他头上拿个帕子揩着的郭兰芝,吼道:“爹!”
陈澈道:“家虽小,与国是一样的,你个败类,非但经营不好自己的小家,还为了一丁点儿负气就害死你母亲,正叫你再作官,只怕江山朝廷都要叫你祸害。”
“来人,还不把他给我绑出去?”说罢,他又吼道。
“压死骆驼的或者是最后一根稻草,但在此之前,它所背负的重负,一点一滴,都是它走向死亡的加害者。”陈淮誉淡淡说道:“您以为,就仅仅是陈淮阳告诉了她你养了外室她才死的?”
锦棠眉头一挑,才明白,今天的重头戏要开场了。
若她猜得不错的话,那另外一个加害者就是陆宝娟了。
第174章 加害者
一弯明月挂于树梢,池塘里闷了一日,终于等到夜凉之后,想要出来鸣唱几声的青蛙,呱了两声之后,听到岸上哐啷一声巨响,连忙又退了回去。
陆宝娟手里的茶碗,随着陈淮誉一指指过去,哐啷一声就掉到了地上。在水榭的地上滚了片刻,咕咚一声,入水了。
她深吸了口气,站了起来,说道:“我明白了。我的淮安还在河北赈灾,风里来雨里去的,今儿淮誉带回锦棠来,这是存心要给我难堪了。
我可告诉你,老二,我与你母亲的死没有一丁点儿的干系,老爷徜或要休妻就休吧,反正您娶我的目的也达到了不是?”
余生,指望陈澈的爱和尊重是不可能的了。
果真陈淮誉揭出余凤林的死因来,人人都是加害者,不止她陆宝娟一个。
她已然活在地狱之中,倒是很希望陈澈也堕进这求出无期的地狱,和她一起痛苦,绝望,求出无期。
荷塘之中终于渐渐儿有了此起彼伏的蛙鸣之声。